華章看了也是一頭霧水,道:“這……可能性太多了吧,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。但是被日諜焚燒銷毀,就說明肯定是重要的文件無疑。而日諜說不定還會自己創造一些暗語,那就更沒法猜了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道:“這張小紙片,就在兩個鑒定員身上,你時刻盯著點,他們回來叫我一聲。”

    華章道:“好,那科長,我先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等華章出門後,範克勤也出門在食堂打包了點涼菜涼飯,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吃著。等他吃完,送回了盤子碗,抽了兩隻煙後,華章再次走了進來,道:“科長,鑒定員回來了。一塊回來的還有行動科的幾個人,剛進門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捏滅了煙頭,起身道:“走,我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帶著華章進入了法務科鑒定室後,看著那兩個鑒定員打開證物箱,小心翼翼的,將裏麵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。

    其中一個鑒定員,道:“範科長,您想看什麽請便,我們倆先把東西登記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好,打擾了。”範克勤背著手首先看了看他們帶回來的東西,有幾條采集指紋用的膠布,小刷子,粉末等等。

    跟著範克勤小心翼翼的將那個圓形的采血皿取了出來,道:“就是這個了。”說著,他又將放大鏡拿了出來。

    這時候,其中一名鑒定員說道:“範科長,你用這個試試,能看的更清楚點。”說著,他回身,按動一個開關。牆旁邊的一個桌子上的白色玻璃組成的方塊,立刻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卻是這東西,就是醫院裏大夫用來讀片子的白光燈。範克勤點頭致意,而後慢慢的將采血皿放在上麵,用放大鏡再次觀察了起來。華章在一邊,也將腦袋湊了上來,念道:“賃合福街一。”

    就在華章讀完之後,範克勤輕輕發出“咦”的一聲,更加低下頭看了看,卻見這些字跡的最右邊的邊沿,有一小點很是平整。他立刻抄起旁邊的一個卡尺,隔著采血皿,來回反複的量了量,確定大約不超過三毫米,卻很直。

    華章在旁邊看了之後,疑惑道:“科長,怎麽了?”

    範克勤指了指,道:“我在那家貿易行中竟然沒有發現這個……這是一張紙的邊緣呐。”這其實也並不能很怪他,畢竟當時到了貿易行已經是傍晚了,裏麵雖然也有燈光,但周圍的環境色差各異,再加上這個平直的邊緣實在太短,範克勤又是把全部精力集中辨認裏麵的字跡,自然就會忽略了這個情況。

    但現在不一樣,首先是白光燈周圍是沒有任何色差的,讓他的視線很是清楚。並且不用分神操心怎麽把這個證物帶回來,隻需要觀察就好,是以發現這一情況,也就不足為怪了。

    華章聞言也細細的看了看,仍舊有些狐疑,道:“科長,這個邊緣是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範克勤轉頭問道:“有紙筆嗎?”

    其中一個鑒定員聞言,從正在登記的本子上,撕下一張來遞給了範克勤,又將鉛筆給了他。後者接過之後,看了看華章道:“我們假設這張紙,就是這個小紙片本來的樣子。”說著話,他用鉛筆在紙片最右側的中間,依照小紙片的形狀,畫了個不規則的小圓圈。續道:“這個小圈以外的部分已經化為了灰燼,隻有這一點點勉強被保留了下來。我相信當時焚燒文件的日諜,也曾用某種東西,攪合了一下灰燼,但是由於這個小紙片也被連燒帶烤的,變成了黑色。所以這個日諜份子,並沒有發現其實還剩下了一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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