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名特工說道:“對!在三樓呢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道:“行,你們守著吧,我去看看。”說著出門直接奔三樓而去。不過就當他經過護士站的時候,正趕上護士換班,他就看見一身護士裝的華章和一個小護士交接完畢,坐在了護士台的後麵。

    兩個人眼神交匯一下,沒有任何表情的再次分開。範克勤也正常的往樓上走去,到了三樓之後,他找到了朱魁所在的病房。

    也是個單間,推門進去後,就看一個穿著碎格子旗袍的女人,正坐在朱魁的病床前,好像是剛剛哭過。朱魁則是一臉的不耐煩,但是看見範克勤進來後,他明顯的怔了下,道:“克勤兄,你怎麽來了?”

    範克勤道:“前幾天忙,這剛倒出空來,怎麽樣了朱科長?這是……嫂夫人吧?”

    “總算是還沒死呢。”朱魁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情商,跟著指了指這個女人,道:“是賤內。淑芬啊,這是我的同事,範克勤範科長。”

    這女人聞言起身,道:“範科長你好,你好。”結果剛打了兩下招呼,仿佛又想起了什麽,再次哭道:“範科長,你看看,也就是你還能來看看我們家老朱,他這一受傷,尤其是還傷到了最要命的腰部,也就他手下人把他送醫院的時候算是來過,剩下的一個人都沒有,你說……”

    還沒等她說完呢,朱魁打斷,道:“你少說兩句啊。克勤兄過來是看我的,不是聽你娘們家家訴苦的。哭哭唧唧的給誰看呢?”

    “沒有,沒有。”範克勤連說兩聲之後,把臉轉向了朱魁的妻子,道:“嫂夫人別難過,處座和副座已經做出了決定,朱科長是因工受傷,光榮啊。並且肯定會接受最好的治療,啊。醫生是怎麽說的?跟我講講。”

    朱魁的妻子,道:“那個……大夫說,子彈傷到了後腰脊椎,幸好子彈停在了那,要是在前進一點啊,下半輩子肯定是癱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範克勤道:“大夫這麽說的意思,就是說,還是很有康複的希望的,對吧。所以嫂子,別那麽難過。而且我剛才也說了,朱科長是因公受傷,處裏絕對會負責到底。黨國也絕對不會忘記抗日英雄的,對吧。”

    說完之後,範克勤從兜裏掏出了皮夾子,拿出了裏麵所有的法幣,遞給了朱魁的夫人,道:“嫂子,我這次來的有點匆忙,你看……手裏什麽都沒拿,這點錢不多啊,你先拿著,給朱科長買點愛吃的水果飯菜什麽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,這,不行,不行,你能來看看我們老朱就……”朱魁妻子還沒等說完,這次範克勤反而微微用力把錢給她硬塞在了手裏,打斷道:“嫂子,這錢你一定要拿著啊。那個……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,記住啊嫂子,朱科長需要什麽藥就用什麽藥,咱都用最好的啊,處裏肯定負責到底,聽見嗎?”

    見朱魁妻子還要跟自己“撕吧”。範克勤趕緊仰頭對著朱魁說道:“朱科長,我下次再來看你啊,你好好養病。爭取早日康複,小弟還有點事,就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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