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做書記員的正是範克勤挑中的大美女華章,這女的心理素質可見不是一般的好,要知道一會很有可能是要給蘇銳這小子動刑的,但華章卻依舊來了。

    見範克勤二人進來,華章和金方立刻起身敬禮。錢金勳朝他們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坐下,而後和範克勤也繞到了桌子後麵坐好。

    首先拿過華章的記錄看了看,見上麵隻有姓名,年齡,籍貫等幾個記錄,就知道審訊才剛剛開始。錢金勳將本子還給華章,看了看鐵架子上的蘇銳,道:“說說吧,你帶著全套的行李,這是要上哪啊?”

    蘇銳一臉的委屈,道:“長官,我是要出城,而後坐車離開,去往廣州出差啊,不信你們可以去聖保利洋行問我的同事啊。”

    錢金勳一臉冷笑,道:“出城坐車離開?你他嗎糊弄鬼呢?放著火車不坐,偏偏在南麵出城啊?”

    蘇銳八分委屈,兩分焦急道:“我真的是要出城,去廣州出差啊,長官!您應該知道南麵的李家屯有大車的。”

    錢金勳道:“哦?坐大車?你時間挺閑啊,去廣州反而要做大車,而後還要倒幾遍車啊?你他嗎不嫌麻煩?”

    蘇銳急急答道:“李家屯的臘肉是出名的啊,長官,我們廣州的總經理很是得意這一口,要不然我也不會南轅北轍啊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聽到這裏,伸頭湊在錢金勳耳朵上,低聲道:“他說話前後有序,顯然是做了功課的。我們說真話的時候雖然也會說的很順,但絕不會像他這樣對答如流。在結合他的車子,以及下班離開的時間,肯定就是他投的那枚炸彈無疑。”

    錢金勳聽罷點了點頭,笑的更冷,朝著金方一偏頭,道:“既然蘇先生不肯說……將他指甲拔了!”

    “是!”金方答應一聲,起身便走了到了左側的刑具架子前,伸手抄起一枚鐵釺子,和一個小錘。走到了蘇銳的前麵,左手抓住對方的一根食指,用鐵釺子沿著指甲縫用力往裏一插。

    蘇銳當時嗷的一嗓子便痛叫了出來,口中大呼道:“我冤枉啊,我真的是好人啊,別……別弄了……啊!!”

    金方根本不理他,左手攥著他的一根食指,右手已經拿過小錘,叮叮叮的開始一下下往裏釘著鐵釺,一直到帶尖的一頭,從指甲的後麵穿出來這才放下了錘子,而後抓住另一頭,好似一個撬棍般的一點點的,也不著急的,緩緩撬了起來。整個過程根本不理蘇銳的鬼哭狼嚎,甚至是痛罵,最終“波”的一聲,才將對方的指甲整個撬了起來。不過此時的指甲還有一點皮連著他手指上的肉,於是金方伸手輕輕的將抓住這片指甲,一點點的撕了下來。

    蘇銳被疼的好像個撥浪鼓,一直搖晃著腦袋,渾身的肌肉全都繃緊,口中不住的大喊大叫。一直到整片指甲完全脫落之後,他好似帶上了哭腔,道:“我……我冤枉……我真冤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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