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克勤隻瞧這小子,長著個瘦臉,剔著寸頭,此時一絲不掛的身上,倒是有不少肌肉。別說,還真有點硬漢的意思。隻是腹部纏上了好幾圈的繃帶,耷拉著腦袋,也不吭氣。

    錢金勳聞言,點了點頭,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,轉頭道:“克勤,要不要試試?”

    範克勤“嗯”了一聲,跟著起身走到了前方,手往下抓,拎著楚天風的耳朵猛的往起一提,楚天風口中頓時“嘶”的抽了口涼氣,隻能順著勁力抬起了腦袋。

    範克勤看著他的眼睛,道:“楚隊長,第一次見,鄙人範克勤。”

    耳朵依舊在別人的手裏,楚天風隻能吃力的仰著臉,喘了幾口粗氣,道:“我知道你,你是錢金勳的叔伯兄弟,範組長,我真是被人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不置可否的說道:“沒關係,如果你是被冤枉的,我們自然會還你的清白。”跟著上下掃了掃他,接著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楚隊長,再送你回來之前,為什麽沒有馬上提審你,而是等到了現在?”

    他頓了頓,看著楚天風說道:“因為,我們去請了一個外科醫生。你是不是心裏納悶,你的傷不是剛剛做完治療嗎?怎麽又請醫生?我可以回答你心中的疑慮,因為這個醫生是獸醫。平時他專門負責騸馬,不過楚隊長放心,我們請他來,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廢人,隻是想當著你的麵,將你其中的一顆、睾、丸切下來,然後放在你的嘴裏。讓你從心理上崩潰而已。”

    範克勤麵無表情,口中的語調卻抑揚頓挫,這兩種反差就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局麵。好似屋內的溫度都憑空降低了幾分。隻聽他接著說道:“我這麽明白的告訴你,我審訊的第一步方式,就是想要楚隊長知道,你是無論如何都會招供的,所以,並沒有什麽冤枉一說,也算是圓滿的回答了你的問題。”

    跟著手上一鬆,範克勤走了回去,坐在了凳子上,道:“楚隊長,你現在可以不開口,我也不會問你問題,沒關係,等你吞掉你自己的一顆、睾、丸,我們再來進行下一步。”說著,當真的停口,不再問話了,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,點燃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錢金勳冷眼打量著楚天風,發現這小子在範克勤說完話後,身體極為明顯的打了個哆嗦,腿肚子一直在微小的顫抖。於是笑著和範克勤開始討論起各種刑具的作用來。

    範克勤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科長,其實人體是個很微妙的東西,血肉,骨骼,神經元素等等,到現在科學家們也沒有完全的研究透徹,不過從理論上來說,隻要他還是個人,就一定有著極限,隻需要咱們將其肉體的痛苦成分,放大到他的精神承受不了的地步,那麽任何人,都一定會開口的。”跟著轉頭看了看,一直偷眼往這麵打量的楚天風,續道:“換句話說,楚隊長也是人,他也有著自己的極限,隻要我們不殺他,小心點,到最後,他肯定會招供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