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發一聲歎息,有的悄悄離開了,似怕沾染上什麽邪氣。
陰陽先生沒敢再挖,點上一柱香在黑棺前恭恭敬敬三鞠躬,然後填土恢複原狀。
滅狐之夜盈月頭痛欲裂竟而不醒人事,醒來時正是白狐竄出墓穴上了圍牆。
盈月第二天才聽說了夜間發生的事。當人們傳說昨夜逃脫的白狐,躍上圍牆如一道白光閃過,多人追趕開槍,子彈追到屁股後連狐毛也沒捱著“噗”跌落了。
傳聞懸乎,詭異。
盈月份預感到逃脫的狐狸,肯定是自己養大的那條。
盈月聽說狐屍堆成山,是王豆豆命人拉去河灘焚燒掩埋,她覺得王豆豆內心隱藏著令人懼怕的狠勁,倪瑞軒絕對做不到,她覺得有必要提醒倪瑞軒。
倪瑞軒聽說逃脫一條白狐,心裏默默劃問號,難道是盈月養大的那條?狐首?逃脫了是吉是凶不得而知,陰陽先生天亮後填完墓穴不辭而別,連工錢也沒結算,如此一來更讓倪瑞軒如芒刺在背周身不安。
這天天剛亮,圩子外來了一位身著黑衣的年輕後生,他站在圩子門口點名要見老爺倪瑞軒,站崗的隊員將黑衣後生帶進劉家倪瑞軒麵前。
倪瑞軒覺得後生有幾分麵熟。
“你是陰陽先生?”倪瑞軒問。
後生深鞠躬說:“我是他的長子,父親在貴莊做完事回家即感身體不適,一病不起,三日後去逝。臨終前說了工錢沒結,原本他不準備結的,但是,做這行不收錢即是給主家留下餘患和心病,也是不守行規,我是來替家父討工錢來了。”
“你父親去逝了。”倪瑞軒心頭一凜,驚詫的問。
“是的,已下葬多日。”黑衣後生說。
倪瑞軒仰天長歎一聲,回房取出一百現大洋,雙手交給黑衣後生。
黑衣人接了說道:“家父還說了一件事,在那座無名墓穴建祠堂,常年香火不斷能鎮住妖氣可保莊內老少平安。另一種方法是用作大牲口飼養棚,千蹄萬踏晝夜不停,可鎮住邪惡。”
黑衣人說完不再言語轉身走了。
冷風裏倪瑞軒迷迷瞪瞪愣怔許久,望著瀟瀟冷風中黑衣人行路腳不沾地如浮萍飄於水上,衣不帶水。
他揉揉眼睛,黑衣人不見了。
一陣小風從沒關閉的大門竄進院,風的尾巴掠過圍牆,掃中牆頭一株枯黃的狗尾草,哆嗦搖曳。倪瑞軒瞬間如狗尾草哆嗦不停,他不敢久留,跑回房中問劉菊妹:“我剛才是不是拿了大洋出門交給黑衣人?”
劉菊妹正在縫合小兒衣褲,見倪瑞軒如此問,抬頭認真想了想,迷茫地搖頭說:“就我在房裏,沒別人進來呀。”
倪瑞軒驚駭莫名,跑進另一間房裏問盈月:“你沒見我從房裏拿一百大洋給黑衣人。”
盈月依然搖頭,目光散淡茫然。
倪瑞軒焦躁地原地打轉,汗水順著麵頰往下淌,再看周圍無論誰見了都愛理不理視若惘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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