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時倪瑞軒穿戴整齊回自己家裏看到劉菊妹,當他接菊妹回到劉家,看到盈月條油黑垂於腰際的長辮子不見了,變成齊耳短發。倪瑞軒驚愕不己,怔怔地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“小媽,你的辮子呢?”劉菊妹問。

    “女人結了婚成為女人就要為男人剪去辮子的,剪了。”盈月說。

    盈月的話很輕,卻讓倪瑞軒震耳欲聾。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。

    劉少堂後半夜被肚子疼醒了,初時還能忍耐,慢慢的越來越洶湧,入心入肺。劉少堂的呻吟聲,驚醒睡在隔壁的王豆豆,王豆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,點上油燈,走進劉少堂的房裏。

    “老爺,你怎麽了。”王豆豆問。

    劉少堂淒慘的呻吟,讓王豆豆端油燈的手微微發抖,燈苗一竄一竄的搖擺。

    “肚子痛,像刀絞。”劉少堂說。

    王豆豆看到他臉色發灰說話有氣無力。

    王豆豆不敢怠慢,叫醒張四皮,畢竟他年長經驗要豐富些。

    張四皮見劉老爺如此情形,不敢擅自作主,找店家董富。

    董富心裏格登一沉,心想不是晚上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,順手拎壺開水進了劉少堂房裏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水上濕氣重,路途受累,染了病。”劉少堂說。

    董富扶劉少堂坐起身,喂了一些開水。“老哥,一把年紀了,還跑這麽遠水路。”

    董富將茶水碗給張四皮說:“繼續喂些熱水,我去拿火罐給他拔一下。”

    折騰到天亮劉少堂才停止喊痛。王豆豆心想,真是路上濕氣重,原本老爺大病剛好不久,身體本就虛弱。

    天亮,大雨緩和了,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,劉少堂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董富請郎中來給他把脈針灸,看郎中把脈時表情疑惑不定,開了一些中藥走了。王豆豆送郎中至客棧門外,郎中回過頭問:“誰是病人親屬。”

    王豆豆左右看看無人說:“我是,先生有何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病人之前有吃過什麽藥嗎?”郎中問。

    “有,從家中帶的滋補身體的中藥。”王豆豆答。

    “你是病人什麽親屬。”郎中繼續問。

    “不瞞先生說,我隻是病人遠房親戚,隨老爺前來城裏辦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帶的藥拿來我看看。”郎中說。

    王豆豆看他的表情不是開玩笑,不敢怠慢,回房取來未開過包的中藥。

    郎中打開中藥包盡皆人參熟地肉桂桂圓等補藥,他從中挑出幾塊褐色根莖,仔細看後用鼻子聞了一下,然後放口中用牙齒咬開,吐了口中藥,包好藥包遞給王豆豆。

    “這藥誰給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爺的新姑爺,有什麽不妥嗎?”王豆豆問。

    “這藥先停了,服我開的藥,期間不能再服這藥。”郎中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王豆豆愣愣地望著郎中的背影,難道問題出在藥上?倪瑞軒要害死老爺?王豆豆怔了怔,不敢往下想。倪瑞軒是自小玩大的兄弟,不能亂猜疑,或者是郎中故弄玄虛,想賣自家的藥,王豆豆想到這個答案,默默點點頭,心裏安穩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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