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家文大腦突然冒出一個疑問,難道是二叔花錢讓房向東這麽做?。思索良久未尋出答案,對房向東的仇恨加深一層。

    “趙哥吧!我聽出來了,你我在鎮裏這些年,我是好人壞人你還不清楚嗎,你幫我鬆開,我不會跑。”劉家文說。

    “劉賬房,我也沒辦法呀,所長的命令,如果我鬆開你,我要擔當責任的。”

    劉家文緩了緩說:“趙哥。麻煩你幫我向房所長求求情,就說我保證協助他把事情搞清楚,也絕不會跑了,出去後給你十塊大洋喝酒。”

    屋外警察沒說話,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
    一個時辰後門開了,劉家文認得是剛才和自已說話的趙哥。

    “可不能讓所長知道了,不然開除了我,一家老小還靠這點餉銀活命呢。”趙哥說。

    “趙哥,十塊大洋一塊不少你的。”劉賬房活動酸麻的手腕繼續央求說:“趙哥,能給我紙墨嗎,我要寫封書信。”

    姓趙的警察伸出兩個指頭。

    劉賬房點頭。

    趙警察將木門上鎖。

    劉家文這才靜心回想整件事經過,回憶點點滴滴在哪留下破綻。

    楊明亮前年來此采購酒和棉,認識劉家文結為兄弟,設陷阱讓房士光跳是劉家文與楊明光預謀好的。房向東拿出來的骰子無疑是吳超提供給房向東的,何時讓吳超拿走的,未能覺察。劉家文自覺得整件事滴水不漏,卻被螻蟻蛀潰堤壩,鑽了空。

    正在劉家文為疏忽懊惱時,豁啷開鎖聲,門打開了。

    “劉賬房,所長提審你,提把你綁上,回來再給你鬆開。”趙警察說。

    “謝謝趙哥。”

    劉家文主動送上雙手,趙警察上前重新將劉家文捆綁好了,跟隨隨趙警察身後走出羈押室。

    房向東坐在辦公桌後,盯著劉家文,一聲冷笑問道:“想清楚了嗎?劉賬房,現在說還來得及,如果將你移去縣局,會不會對你動刑我就不敢保證了。”房向東說。

    “房所長,如果此事真與我有關,送我去哪裏我也認了。”劉家文嘴上如此說,內心吃了一驚。

    房向東圍著劉家文轉了一圈,腳跺地麵微微發顫。

    劉家文知道高度向東內心焦躁不安。

    “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,盡你我相處多年的情份。”房向東說完仍讓趙警察將他關進黑房裏。

    倪瑞軒和劉九出了派出所,回到糧店不見吳超蹤影,倆人相視一籌莫展,劉九等到黃昏借送飯之機見到劉家文。

    小鎮警察多是鎮裏有權有勢的親屬子女,穿上黑色製服背上槍就當上了警察,這些人為了錢隨時與犯人私通勾結人盡皆知。

    送飯時仍是趙警察開的門,他允許劉九進去,倪瑞軒留在外麵。劉家文在劉九耳邊輕輕嘀咕幾句,劉九將二十塊大洋塞給趙警察。

    趙警察接了錢避開,兄弟倆單獨說話。

    四周無人時劉家文對劉九說:“你立即動身去縣桃源大街找桃盛糧行高大仙,告訴高掌櫃我被拘了。”劉家文說完,給了劉九一封書信。

    “未見到吳超。”劉九將書信掖進懷裏藏穩妥了。

    “房向東是敲竹杠,用錢能解決最好,你要探他口風。”劉家文說。

    “我去問他要多少錢。”劉九說。

    “這些事別讓倪瑞軒知道,你單獨去見房向東。”劉家文吩咐弟弟。

    劉九等哥哥狼吞虎咽吃完飯菜,收拾好餐具回糧店。

    點燈時分劉少舟劉少堂與幾名民團隊員來到鎮上。

    劉少堂站在糧店門口望著空蕩蕩的糧倉,房梁懸幾片蛛網,悵然若失。

    劉九早已悄無聲息出了臨河鎮,去縣上,走時對倪瑞軒說去找吳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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