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家文。”

    房向東的話一出口,引起一陣騷動,眾人目光齊刷刷轉向劉家文。

    劉少堂和倪瑞軒都沒作聲,靜觀劉家文劉九表情。

    劉家文沒有驚慌,慢吞吞從座位上站起身,麵帶微笑鎮定地對房向東說:“房所長,您在臨河鎮從警,執法嚴明。我和你不是第一次見麵,對我劉家文為人你也略知一二。如果僅聽別人空無憑證的舉報,此事與我有關,說服不了我以及在座眾親屬。一旦弄錯了,將有損你一絲不苟、公正廉明的從警聲譽,您說呢?房所長。”

    一番慷慨陳詞滴水不漏,房向東找不出破綻。他原本也對劉家文與外人勾結害房士光持懷疑態度。

    “我有證據。”房向東從衣袋內掏出砸成兩瓣的骰子,舉在眾人麵前。“這粒骰子是你們當晚賭博用具,裏麵灌了鉛。”

    劉家文內心怔了下,瞬間又穩住了。

    “這副骰子是你的。”房向東逼視劉家文。

    “房所長,據別人所說你就一口咬定是我所為,那你有沒有聽聽在場其他人所說呢?”劉家文說,他迎著房向東的目光沒有退縮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來找當事人了解情況,隨我去所裏澄清事實吧!”

    “不對吧!你據別人所說是我提供的賭具,那我說是那個舉報之人所為,難道我的話不可信嗎?”劉家文據理力爭,他心裏清楚不能去派出所。

    “所以要去對質呀!”房向東說。

    “憑什麽?”劉九拍案而起,他說:“你侄子輸錢被扣作人質,你這個做叔叔的舍不得拿錢贖人,卻要賴在我大哥頭上,你講不講道理?”

    “不許在劉家拿人。”劉少舟也挺胸而起。

    “不許隨便拿人”劉家文的母親說。

    劉姓族人議論紛紛,同是表明不許帶走劉家文的態度。院外兩名警察聽到院內爭吵,端起槍,“嘩啦”拉栓,推彈上膛。

    劉九抄起腳邊的凳子。

    “房所長,帶人你要有證據,僅憑一粒骰子不能說服族人。”劉少堂神情凜然的說。

    “滾出去,誰讓你們進來。”房向東喝退兩名警察,改換笑臉對劉少堂:“劉老爺,您別誤會,我不是抓人,隻是隨我回所裏協助調查。”

    “這事恕我幫不了你。”劉少堂權衡利弊思忖再三,覺得劉家文不能從自家院裏被帶走。

    房向東進退維艱,心知不能硬來。

    倪瑞軒初時不解老爺為何幫劉家文,之後明白老爺用心,敬佩不已,他當即挺身站出來說:“房所長,我代兄隨你去協助調查,但時無憑無據從圩子裏帶人走,實在是不妥。”倪瑞軒大膽站出來說話,並替兄長解圍,博得劉姓族人暗暗豎大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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