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菊妹抵不住誘惑,支起身問:“講給我聽。”

    “說從前一個小子調皮至極,撒尿……”倪瑞軒把河灘上聽到的故事述說一遍。

    劉菊妹聽完笑話,手舞足蹈笑跌於被窩,舉拳捶他,她說:“你壞死了,跟誰學這麽壞。”

    倪瑞軒卻捉住她手貼近她耳邊,熱乎乎的濕氣吹她耳朵眼說:“讓我看看蜂蜜有沒有流出來。”

    菊妹聞言心頭一蕩,身子軟了,真覺有一股熱浪流動,再也顧不了許多,倆人摟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讓我看看流出來的地方。”瑞軒在她耳邊說。

    菊妹掐他,卻又任由倪瑞軒攤開四肢。

    後半夜,倆個人嘀嘀咕咕說了許多話,動情時嘴又啄於一處。想著天亮新媳婦還有許多事要做,吹燈互擁睡了。正當倪瑞軒迷迷糊糊漸入夢境,忽然聽到院外刮過一陣風,再聽,好像急風勁雨敲窗子隆隆作響,以為下雨了。可是,響聲從房前轉到屋後,窗戶紙格靈靈抖動。倪瑞軒一激靈坐起身,豎起耳朵仔細聽。越聽越不象風雨聲,而是無數雙腳紛遝零亂。倪瑞軒心頭一閃,別是朱禿子帶人圍攻圩子,包圍了自家院子。倪瑞軒沒有點燈,跳下床。這時候,劉菊妹也醒了。

    “出什麽事?”劉菊妹問。

    “你別動,發生什麽事你也別出門。”倪瑞軒吩咐。

    倪瑞軒知道獵槍放在前屋大哥睡房,倪瑞軒摸黑穿上棉衣棉鞋,悄悄開門,身子擠出門外,順著牆跟溜進門樓。

    倪瑞冬睡沉了毫無知覺。倪瑞軒就窗戶透進來的月光雪光,握槍在手裏。

    倪瑞冬也醒了,翻身坐起,驚駭的問:“誰?”

    “大哥,是我。別出聲外麵有人。”倪瑞軒小聲答。

    聽說外麵有人,倪瑞冬跳下床,從倪瑞軒手裏薅過獵槍,摸黑上了火撚子,悄悄把頭湊近透氣窗往外看。

    雪光中不見人影,風聲從屋後又傳到房前,倪瑞軒倪瑞冬借微光看清是一群雪白的羊群,細看不是羊,形如狗拖著掃帚般大尾巴。

    “狐,白狐。”倪瑞冬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他說著把槍管從透氣窗伸出去,要摟火,倪瑞軒一把按住。

    “打不得,別是狐仙吧。”

    不知劉菊妹什麽時候也擠進門房,雙手抱住倪瑞軒的胳膊,渾身簌簌發抖。

    “叫你別出門。”倪瑞軒小聲埋怨說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身邊我害怕。”劉菊妹說。

    倪瑞軒見不是土匪,心定許多,大著膽子推開院門。群狐受驚,不再圍院子狂奔,歪歪斜斜朝著雪地深處顛顛而去,如裹著邪氣的旋風,霎時間無影無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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