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成國的分析不無道理,倒不是劉少堂急於過河報複,而是另有其人,此人是馮信之,馮錦漢的父親。

    馮信之進入劉圩子土樓,是後半夜,劉少堂在夢中被叫醒了。

    更夫首先叫醒了倪瑞軒,如今他睡在劉家大院門房裏,任何人進入土樓都要經門房,會見劉少堂也需倪瑞軒先審定同意方可引見。

    馮信之進入門房從懷裏掏出兩塊大洋雙手捧著恭敬的遞給倪瑞軒,被堅定地回絕了。這一舉動令馮老先生深感劉少堂治家之嚴,似乎由此找到朱禿子失敗原因。

    “請問你是劉家少爺嗎?”馮信之問倪瑞軒。

    “不,我倪,是劉家護院。”倪瑞軒經曆朱禿子搶人的事件後,成熟了許多。他聽從了劉少堂的訓誡。

    對陌生人千萬不可輕易說出真實身份,不要輕信任何人;逢人留一手,才能掌握主動,立於不敗之地。

    “劉老爺治家如此嚴謹,老生敬佩。”馮信之由衷的說。

    “老先生過獎,請問您深夜到此有何指教。”

    “本人是土梁村的馮信之,登貴府拜會劉老爺,有要事相商,煩請通報。”馮信之說著遞上一封信。

    “劉老爺睡了,再說是後半夜,多有不便,麻煩你明天來吧。”倪瑞軒說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,聽說過土粱村馮家小兒被朱禿子剝皮的事嗎?”

    “聽過,多年前的事了。”倪瑞軒答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這是我小兒馮錦漢。”馮信之拉過身後一後生。

    馮錦漢個頭剛及倪瑞軒眉宇,眉毛粗重,雙眼清澈,透著虎虎生氣。因為走了夜路,圓口黑布鞋滿是塵土,父子倆神情透著遠途跋涉的疲憊。

    馮信之脫掉小兒頭上葦笠,頭頂傷疤清晰可見,如一條小蛇蜿蜒發叢。

    倪瑞軒內心哆嗦了一下。多年前寒冷冬夜那場血腥恐懼,發生在眼前這個後生身上。

    “找劉老爺與此事有關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如不然我也不會避人耳目,選黑夜前來。”馮信之說。

    “大哥。幫幫忙!”馮錦漢說,他的眼裏滿是哀求。

    倪瑞軒心軟了,他說:“你等等,我試試看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