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少堂越發覺得倪瑞軒誠實可信。

    “朱禿子被打傷,不會就此罷休,我們提前要加以防範。組建民團是當務之急,外鄉已經有了,更重要的是更換武器,幾支鳥槍打野雞野兔還行。”

    倪瑞軒認真地點頭,其實他也想過,如果不是有圩子裏的人尾隨追來,自己救不下盈月,甚至會送命,他也有後怕過。

    “俗語說,獨樹難擋颶風,林子才能避雨。”倪瑞軒說。

    “對,我決定讓你當民團隊長。”劉少堂說。

    “老爺,我年輕,怕負了您重望。”

    “放手去做,我給你撐腰。”

    倪瑞軒熱血沸騰。

    這晚,倪瑞軒第一次喝了用樹葉泡的水,有些苦,苦後有甘,一口氣喝完一杯,老傭吳媽又進來又給他酌滿了。

    劉老爺端起茶杯微笑著小啜一口,倪瑞軒似有所悟,小心翼翼端起杯子模仿,噘起嘴唇形如喝酒竟然吮出“吱”聲。

    躲在窗簾後的劉菊妹“噗哧”笑出聲,另一間房內的盈月也在捂嘴竊笑,劉少堂剛入口的熱茶噴了一地。

    倪瑞軒臉紅到耳根,窘迫地抬眼看二樓兩扇臨廳窗子。

    “吳媽,給瑞軒包些茶葉帶回家!”劉少堂吩咐道。

    倪瑞軒給劉少堂提了個建議,凡參與追打朱禿子等眾匪每戶賞銀一塊,帶槍參與戶賞銀兩塊。

    打中朱禿子屁股的不知是誰,事後誰也不敢認,怕被報複,一並賞了是鼓舞士氣的一味良藥。

    劉少堂開始欣賞倪瑞軒。

    朱禿子原名頗為大氣,朱成國,十歲時一場怪病,頭發盡數脫落,成了如今的禿瓢,也因此改變他人生命運。

    朱禿子敢公然進圩子搶人並非一時衝動,並非如黃旗酒館馬掌櫃所說豁出禿瓢也要睡了美人盈月。劉少堂並不知道朱禿子內心仇恨源自少年地件事。仇恨尤如一粒種子埋在朱禿子心裏,星轉鬥移紮下了根須…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