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"“還做什麽生意呀!警察上門了,三日內如果不交出三弟就封鋪子。”

    馬小蓮聞聽此言如遭雷擊,她什麽也不怕就怕鋪子出事,在她看來鋪子是就是她的命,是維係一家人活命的命脈,鋪子沒了,一家人將無活路。

    她想到是朱士貴故意要挾自己,是因為自己幾次拒絕他,把他惹火了,他是以此為借口逼迫自己就犯。馬小蓮眼裏看著丈夫失落與沮喪神情,內心有幾分心痛。她對倪天豪說,“既然鋪子關了,你去接兒子回家住吧!過一會我去鋪子裏看看。”她原本想說都是你那個三弟惹下的禍,如今終於殃及池魚了吧。話到嘴邊她又咽下了。她心裏知道,朱士貴這塊狗皮膏藥是自己上門尋來貼上的。

    倪天豪聽了她的話順從地放下腋下算盤,去嶽父家接兒子。

    馬小蓮回到睡房坐在床沿愣怔片刻,凝視鏡中自己,頗感後悔。她後悔不該拒絕他,既然已經與他發生了,應該維持住與他的關係,那怕是應付也不要去開罪他呀!當初自己出發點也是尋他作為靠山,如今得罪了他,卻要關了自家的鋪子,豈不是惹火燒身。她心裏有另一層後悔,這層後悔卻不敢輕易說出來,因為是自己做出來的事,是作繭自縛。想到此,她咬了咬牙站起身,既然走到這步就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吧!先求他放過自己,答應繼續保持與他的關係。想到此,她沒有猶豫,立即起身精心梳妝打扮,施粉描唇,換上一身藕荷色旗袍出了家門。

    春日回暖,仍不失涼意,馬小蓮走在街上才感覺自己這一身打扮與季節不太相符,一陣涼風吹進旗袍,讓她皮膚蟄起一層雞皮疙瘩,她似乎又渾然不覺,腦子裏想著如何讓朱士貴收回成命,看在有過的情份上不要刁難自己。

    馬小蓮走進警察局,臉上保持著鮮豔的笑容,路上她想過無數手段討他歡心,令他開心,答應陪他並永遠保持這種關係,隻要不封自家商鋪,一定全力奉獻。

    在敲響朱士貴辦公室門的一瞬間,她將所有不快壓在心底,換上春天陽光般和煦的笑臉。可是,連敲了十幾下,不見裏麵有動靜。這時候上來一名警察,他告訴馬小蓮說朱局長去給一間新開張的煙館剪彩了。

    馬小蓮所有熱情墜入冰窟窿裏了,她在朱士貴辦公室門前足足愣了有半盞茶的功夫,這才返身往回走。當她孤寂落寞的身影重新回到街上,倪天路、王豆腐悄悄跟在她身後。

    倪天路進城已經幾天了,一直在尋找朱士貴,並計劃如何下手。

    王豆腐沒有對倪天路說要找朱士貴跟著馬小蓮就行了,他僅是帶著倪天路和黑子住在馬小蓮家不遠的一間旅店裏,馬小蓮出門時,王豆腐已經看到了,便叫上倪天路遠遠跟著。

    倪天路初時頗為納悶,想問王豆腐為什麽跟著二嫂,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,他知道其中必有原因,自己在牢裏關押了那麽久,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一無所知。他似乎也從王豆腐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出他的為難,似乎有難以啟齒的真相,他不再追問一路悶頭跟著。當他看到馬小蓮走進警局這才讓他大吃一驚,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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