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彩鳳眼裏濕潤了,哆嗦著嘴唇說:“這閨女人生得好,心也好。姐姐、姐夫你們好福氣,有這麽個好女兒。”說完看著皮興揚輕輕歎息一聲,一種無法言喻之情,似乎帶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

    皮興揚聽到了,心如刀割般疼痛。

    龍嬌嬌在姨媽的誇獎聲中,低頭羞澀一笑。

    龍嬌嬌那番話也感動了皮心揚,心裏越加疼愛她,一股熱血哧溜一聲湧上大腦,衝擊得他眼睛都有些迷離了。他離開眾人,來到街上,晚風清冽吹著他發燙的腦門和臉頰,索性摘掉頭上帽子。冷風吹過,大腦清醒幾分時,一條計劃已經在大腦裏形成。

    幾聲鞭炮清脆炸響,讓人精神為之一振。

    “過年啦!”一個孩童歡快地聲音。

    “後天就是年三十了,這個年我們要好好過。”姨媽欣喜的說。

    年過完了,水鄉人家似乎也忙完了一件大事,新年伊始,又該從頭忙起了。

    倪天路和王豆腐再次進城為做兩件事:一是與警察局長談購買幾支短槍的事;第二件是想打探對黑魚頭的審訊情況。他要從對黑魚頭的審訊了解大哥被殺經過,意在弄清楚是誰下的毒手,他一定要找到真凶。

    他倆沒走水路,而是套上一輛驢車,沒用騾子,車也是平常水鄉人家常用來趕集那種木輪車。他覺得王豆腐的提議很有道理,黑魚頭被抓,鯰魚頭不可能無動於衷置之不理,一定會報複,而且報複對象不僅僅是警察局。以後進城不能張揚,最好是準備兩套行頭,會官員時不能顯得寒酸,上街則要和趕集漁民村民無異。

    另外,到目前為止還沒弄清鯰魚頭一夥從迎仙樓散席後,為何又突然分三撥人設伏,還專們堵迎仙樓的門,他們究竟是要殺誰?如果對縣長和警察局長下手,卻又對水路和旱路設伏,而且都是自己必經之路,難道是要對付自己和二哥?可是在揚州並沒有顯示倪家已經知道是他們做的案,一連串問題令他頭痛欲裂、百思不得其解。但他相信,黑魚頭一夥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當街設伏,說明他們要鏟除對手的堅決態度。如此一來,鯰魚頭要要對付倪家,是要斬盡殺絕,今後要更加小心。想到這一層,他不得不做出應變措施,盡快買一批短槍勢在必行。

    倪天路第一次看到警察手中短槍威力,隨手揮舞匪徒應聲而倒,威力如此巨大令他豔羨不已。想到自家使用的全是打兔子的獵槍,要裝火藥,要用鉛做的榴子放進槍管將火藥搗實了,裝點火藥泡,然後才能扣動扳機,等到將這些繁瑣的準備工作做完,兔子早已經無影無蹤。而且一槍不中仍要重複上述程序,如何能夠防身。連打一隻兔子也如此困難,如何對付殺人如麻的鯰魚頭一夥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