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之間,陣法靈罩上數處靈光顫動,像是受到了針紮一般的攻擊。

    魔靈的攻擊強大,而魔血魂衣的攻擊犀利卻不失詭異,極難捕捉。項南明與蒙山真人自然是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,不知道項傾城何時會突破,隻能盡快破陣。搶在項傾城突破到元嬰後期之前殺入到陣法之內。否則一切前功盡棄。

    如此一來,陸小天所承受的壓力陡然間增大了不少。

    失控的靈禽不斷撞向陣法靈罩,化作一灘濃血,與那層厚厚的血漿合而為一。血漿不斷增多,翻滾的血浪不僅包裹住了陣法靈罩,連那懸浮於半空之中的五杆陣旗也未能例外。

    陸小天神色不變,銀簫子留給他的這套陣法極為了得,不是那麽容易被破開,隻是看那件詭異的血衣還有那魔靈的架勢,恐怕也有特殊的手段補充消耗。否則不可能以一己之力,直接與這陣法之力硬撼。

    這魔靈乃是傳聞之物,還有那件似乎隻由神識控製的詭異血衣,陸小天也是第一次碰到,而且在這陣法之內,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。一邊調動陣法之力,一邊盡可能地熟悉這魔靈還有魔血魂衣的攻擊方式。

    數個時辰之後,那魔靈收起了法螺,也是一頭紮進了血漿所形成的浪潮之中,陣法之外,靈禽紛紛殞命,血色的妖異之氣衝天。一道道血浪緊縛在陣法之上翻滾,此時從外界已經看不到靈霧山域內的陣法。

    倉促之下,許沁想要收羅能幹擾到蒙山真人誘使靈禽殞命的法器還不容易,更何況項南明算無遺漏,早已經作下安排。而邙宵家主自從上次在項都的拍賣會中拍得玄牡神元液之後,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,現在仍然閉關未出。邙宵家主不在,執行的力度難免打了個折扣。而項南明安排的人也幾次在許沁之前搶先購得了這類器物。畢竟蒙山真人的手段,自然更為清楚哪些器物能威脅到他。

    可這陣法防禦的強悍程度也遠出蒙山真人,以及項南明的意料之外,任憑外麵如何血浪洶湧,蒙山真人與項南明控製的魔靈攻擊如何詭厥多變,可那陣法靈罩依舊是巋然不動。

    雙方一連鬥了二十數日,看到那依然控製陣法,臉色如初的陸小天,蒙山真人,項南明兩個雖未落下風,麵色卻是越來越難看。

    “蒙山老怪,這銀發小子神識可能尤在我們兩個之上。”項南明麵色難看之極地道。

    “有可能是有什麽特殊的手段補充神識的消耗,否則區區一個元嬰中期的小子,怎麽可能與我們兩個抗衡這麽久。”蒙山真人冷聲道,“現在咱們兩個已經是騎虎難下,雖是本體未至,可聯手之下,竟然連這最外的一層陣法都破不了,傳出去,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且看這小子能撐到什麽時候。”項南明一咬牙,魔靈炸開,化成十數隻頭生雙角,雙眼幽靈的四足猛獸,再次衝進血浪之中,對著陣法靈罩一通瘋狂的嘶咬。

    而那層層疊疊的血浪中,不時化作道道血色尖刺刺在陣法靈罩上麵,轉眼之間便已經刺出不下數百次。雙方再次進入到拉鋸式的爭半中,這破陣可不比尋常鬥法,再加上麵對的兩個敵人著實非同一般,而陣法的攻擊未必會奈何得了魔靈與魔血魂衣,陸小天現在是隻守不攻。而蒙山真人與項南明一時間也拿陸小天沒辦法,縱然不怎麽習慣這種詭異的爭鬥方式,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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