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天心裏閃過一絲殺機,既然錢家父子如此逼迫,左右再無和解的可能。

    他也不是泥捏的,錢敘的敵意哪怕是個旁人也能看出來,現在錢敘難得被他抓住痛腳,擠兌他進山洞,如果有機會便將其解決,總好過時刻被錢敘三人在背後陰謀算計來得強。

    畢竟三個人聚在一起,時刻都是對他的一種重大威脅。而且他還不能明裏對錢敘動手,否則殘殺同門的罪名一旦落下,以他的身份,恐怕出禁地立馬會被靈霄宮的人擊殺。隻有將其分開,丁北,劉步昌兩人也抓不到直接的把柄才行得通。

    “進就進,誰扛不住先退出來,誰就是孫子。”錢敘眼中殺機畢露。

    陸小天麵無表情,率先一步進入黝黑的山洞中同時施展靈目術,漆黑的山洞中看東西稍微清晰了一些。

    走了片刻之後,沿途可以看到少量妖蠍的屍體,顯然是剛才被丁北兩人所殺,正在此時,鋒利的剪刀卡合聲從身後傳來,陸小天背後汗毛炸立。彎腰一躲,黑蛟剪幾乎貼著頭皮剪到前麵一隻妖蠍上,將妖蠍一分為二。

    “剛才膽子不是很大嗎,怎麽現在臉色都嚇白了?”錢敘看到陸小天驚怒地一張臉,嘿然一笑,有恃無恐地道。他的想法何嚐不是與陸小天有些類似。在外麵他不方便跟陸小天直接動手,他雖然有黑蛟剪法器,但引誘妖獸,搜索靈物,也需要小隊成員打下手。

    “你幹什麽?”陸小天驚怒交加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原本你便是死路一條,膽敢如此蔑視家父,更是罪該萬死。你以為進了洞,你還能活著出去?”錢敘冷笑著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殘殺同門的名聲傳出去?出了禁地,哪怕是錢大禮老那東西也保不住你。”陸小天麵色微白。

    “這山洞幽深,其他人暫時也沒進來,我殺了你,正好可以說你是被那些妖蠍所殺。怎麽樣,為你準備的這塊墓地還不錯吧,能死在靈氣如此充裕的地方,也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看到陸小天蒼白的臉色,錢敘十分快意地道,“剛才你不是很牛氣嗎?怎麽,現在知道害怕了?跪下來救我,說不定我一高興,會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說來,如果你死在這個山洞中,也可以推脫給那些妖蠍了。”陸小天忽然詭異地一笑道。

    錢敘先是一怔,然後放聲大笑,“想要我的命,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,就憑你,再修煉一百年,也不可能築基!受死吧。”

    黑蛟剪大張著朝陸小天頸部剪來,陸小天雙眼一眯,七年前他被黑蛟剪殺得狼狽奔逃,數年光陰荏苒,隻要對麵站的不是築基修士,他已經能直麵這把威力無匹的黑蛟剪了。

    嘶嘶.....

    礦洞中冒起大量的黑煙。

    錢敘眼前四處都是黑煙,視線中竟然失去了陸小天的身影。

    幾道極其低微的聲音響聲,錢敘吃了一驚,連忙捏碎一張三階的土靈甲符。土黃色的厚甲將身體層層護住。然後將黑蛟剪召回,以便發現陸小天後隨時再展開攻擊。

    退到暗處的陸小天不由眉頭緊皺,錢敘為人雖然年輕,有著年輕人的意氣,容易衝動,被他一激就進了山洞,不過錢敘也繼承了錢大禮的陰險和小心,見情況不對便將黑蛟剪收了回去。倒是有些棘手,縛妖索雖然厲害,不過剪刀類法器卻是繩索類法器的克星。黑色小劍如果現在動用法器威能,之前煞費苦心煉製的劍外劍身現在便要破掉。眼下血色禁地不過才剛剛開始,暫時還是不要動用這張底牌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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