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擊,勝負已分,許忠佇立不動,他的態度很明確:你已敗,是戰是走,隨你!

    董天華怔了一怔,狠狠地一咬牙,抱劍於胸前,沉聲道:“許道友果然高明,我今天敗於你手,也不算冤了!”言畢,身子倒翻回去,穩穩地落到了他原先所坐的位置之上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逍遙宗內又飛出一人來,一閃便到了台上,卻是一個唇上蓄著黑須的中年人,修為已到了凝氣期第十層了,隻是尚未達到大圓滿的境界,比許忠稍遜一籌。

    許忠見來者不凡,也絲毫不敢小覬,凝神以待。

    “逍遙宗三代第子陳東來,向絕情宗道友討教!”來人說完,自儲物袋內拍一杆通體漆黑長槍,槍長約一丈,粗大如臂,估摸其重量,隻怕不下百斤,而他單手握在手中,卻輕若無物一般。手腕一振,灑出漫天的槍花,沉渾的嗡嗡之聲,整個大台都有著搖動之跡。

    許忠臉上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異色,旋即道:“請陳道友賜招!”

    陳東來也不客氣,調運靈力於臂,驀地虎吼一聲,長槍橫掃,蕩起千層可怖的氣浪,海嘯龍吟一般攻向許忠。

    許忠厲嘯一聲,身子陡然撥起數丈之高,月輪幻為千百個同樣形狀的虛影,形成驚濤駭浪之光,直迎而上。

    縫縫縫縫縫……

    一連竄的炸響之聲,石台之上碎石漫天飛舞,塵灰遮天蔽日。兩邊道行高深的師父們,各自揮出一片肉眼可見的光幕,這才擋住了石塊和灰塵。

    許忠與陳天來卻在塵灰之中近身拚鬥起來,一時間金鐵交鳴,勁氣四射,石台之上不時被勁氣射得石裂塵飛。兩人修為相近,拚鬥起來果然激烈異常。

    衛辰子忽然道:“許師侄,這石台可經不得你幾下折磨,空中打去吧!”他的確心疼好好的石台在拚鬥之中損毀。

    許忠長笑道:“師伯所言極是!”果然身子撥高了數丈。

    陳東來也不慢,跟著升了上去,隻是長槍已然收去,手中多了一條金光閃爍的蟲狀物。

    “許道友,接接我的法寶,天蜈!變身……”一聲長喝中,他將手中之物向許忠擲去。那金光迎風而長,一瞬之間,已變成一條百足蜈蚣,身五丈有餘,體如千年古榕,三人合抱仍似不足。蜈蚣渾身赤紅,還散出青煙,仿佛一條火龍一般,百足剛勁粗長,足足似二節彎鞭,鞭梢尖銳如槍尖,緩緩蠕動之中,已帶起陣陣勁風。其高昂的頭上,兩輪彎如牛角,卻寬大數倍於劊子手斷頭刀般的厲刺,透出強大無比的威壓。這百足蜈蚣,少說也有數百年的道行,有著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的修為。

    這百足天蜈蚣發出沙啞的嘶聲,飄浮於空,絕情宗的弟子們見狀,膽小的女修們早已嚇得尖叫出聲來。

    許忠亦是臉色大變,驚慌之中全力擲出自己的月輪,月輪旋轉之中,化為數以千計的輪影,以無堅不摧之勢飛斬那巨形蜈蚣。

    巨形再次發出一聲長嘶,沙啞而卻又異常的刺耳。身子一個翻騰,百足齊舞,一瞬間,但是千百條鞭影向四麵八方掃出,與那月輪之影一一撞擊在一起。陣陣尖銳的兵刃相交的脆響傳出,月輪之影一一脆消不見,蜈蚣的百足絲毫無損,張開的可容數人的大口之上的兩彎利刺之上,穩穩地夾著月輪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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