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,發生了很多事。

    沈練來到了教坊司,為愛戀的姑娘周妙彤說出了為她贖身的話語,雖然以他錦衣衛的俸祿,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更何況,要為教坊司的姑娘贖身,也得經過刑部的公文批準。

    靳一川被他的師哥丁顯所逼迫,要在三天之內湊夠一百兩銀子。若不然,就將他謀殺錦衣衛取而代之的秘密公之於眾。但是,以他錦衣衛一年二十兩俸祿的銀子,要不吃不喝幹五年才能攢夠。

    至於盧劍星,為了百戶的職位在衙門待了一天,將所有的功勞全都讓給張英,卻還是得到了缺銀子的回話。

    銀子,是這三兄弟現在手頭上急缺的東西。

    整個京城在魏忠賢被革職後顯得陰沉沉的,但這種猶如一潭死水的情況下,卻孕育著狂暴的能量,等待著某一個導火索的引燃。

    錦衣衛衙門,一襲黑色披風,麵容俊朗如畫,氣質冷豔高貴的趙靖忠,在幾個小黃門的小腳步跟隨下,踏入了錦衣衛的大堂。

    腰間,一塊青銅色的腰牌不斷晃動,上麵幾個古字燁燁生輝。

    “東廠官差,欽差提督,掌事太監!”

    每一個官職,都代表著莫大的權利;每一個字,都透漏著無盡的血腥!

    當一臉陰戾的趙靖忠踏進錦衣衛的大堂時,仿佛整個廳堂都透漏出三分冷意。

    發福的錦衣衛百戶張英連忙帶領著十幾個小旗、總旗彎腰作揖,齊聲道:“見過趙公公!”

    趙靖忠朝著廳堂掃射一眼,淡淡的問道:“哪個是盧劍星?”

    隨著趙靖忠的疑問,廳堂內所有錦衣衛的人,都轉身朝著最後麵望去。

    那裏,站著茫然的盧劍星三兄弟三人。

    將張英等人趕出廳堂,趙靖忠背對著盧劍星三人,語氣沒有一絲感情。

    “知道魏忠賢,哪天離的京嗎?”

    “回公公的話,前兒一早”

    “現在出發,幾時能追上他?”

    盧劍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疑惑、狂喜、震驚的神色充滿著三兄弟眼中。

    “馬快的話,今兒半夜能在阜城縣追上他。”

    趙靖忠慢慢的轉過身,朝著三人點點頭。“行,就你們三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公公?”

    趙靖忠朝著手上的暖玉哈了口氣,淡淡的說道:“皇上要魏忠賢死。”

    “敢問公公,為何是我們三個人?”沈練謹慎的問道,他可不信這麽重要的任務會落到他們三個人身上。

    趙靖忠聞言,臉色的輕蔑表情毫不掩飾,輕笑著說道:“看你們三混成那德行,一準不是閹黨!”

    趙靖忠走後,盧劍星三人毫不理會張英等人的巴結客套,整理好自己的屬下,帶著一臉殺氣,狂奔出了京城。

    在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,他們的隊伍裏混入了幾個不速之客,緊緊地跟隨在三人的身後,一刻也不遠離。

    就在盧劍星三人帶著錦衣衛的人馬奔出京城的時候,城門口就有幾個隱藏著的人影悄悄地混入人群,然後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,就有著另一隊人馬緊跟著盧劍星的人馬出了京城。坐在馬上的每個騎手都仿佛對胯下的馬兒非常熟悉,馬力竟比盧劍星等人的人馬快了不少。而之前被稱作暴熊和缺了一個手臂的殘狼,也混在這群人中。

    不過,此刻殘狼的手臂看起來已經愈合,不知道是使用了何種珍貴的藥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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