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聲二哥,喊的淒厲,聽的喬長順好似腳下長了釘子,他朝著喬小麥走了幾步,喬小麥麵無表情的瞪著他。

他猶豫再三,還是開口,“小麥,要不給她說個親,讓她嫁人吧。”

讓喬美盼一個人住在安平村也不是辦法,她這個年紀,該嫁人了。

“想嫁人讓她自個兒找去,你不準瞎摻和。”喬小麥冷聲道。

如果喬長順摻和,喬美盼鐵定要粘上他,甩都甩不掉。

這麽一坨臭粑粑,她一點兒都不想沾染。

喬小麥的回答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猶豫,也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
喬長順望著來回躲閃著大掃帚的喬美盼,嘴唇抖了幾下,卻沒開口。

現在他的日子過得比之前好百倍千倍,有些事他真的不想計較了。

可喬小麥放不下,既然這樣,他還是順著喬小麥吧。

喬長順不言語了,喬美盼頓時哭的更大聲了。

當然,嚎的也更大聲了。

喬長順心軟,她多哭一會兒說不定他會改變想法。

於是竹香居熱鬧了起來,範禮農跟著童三郎走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幅畫麵。

喬小麥見著範禮農,立馬大聲道,“範叔,快把這個人給拖出去,以後不準她靠近莊園一裏地以內!”

請範禮農過來也是為了這一點兒,今後喬美盼不準靠近莊園半步!

喬美盼見著範禮農,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,好大一頭熊……

就在這一抖的空隙,喬招娣的大掃帚立馬落到了她的頭上,她尖叫一聲,抱著頭下意識的往範禮農身後躲去。

範禮農見此,微微皺眉,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,他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喬美盼提了起來,而後扭頭看向喬小麥,“以後不準她出現在莊園一裏地之內?”

“是,麻煩範叔了。”

“不麻煩,應該的,我這就把她拖出去。”範禮農說著提著喬美盼往外走去。

對於喬、童兩家人,他已經做過詳細的了解了,剛才童三郎又給他講述了喬美盼的事跡,這樣的姑娘,是該好好教訓。

所以這會兒他動作粗魯,跟對付剛進兵營的新兵蛋子似的,該怎麽樣就怎麽樣。

喬美盼被人抓著肩膀提到半空,嚇的連聲尖叫,顧不上哭了,“放開我,放開我!”

她這點兒掙紮在範禮農看來猶如螞蟻撓癢,他大步流星的出了莊園,真的往前走了一裏地,然後把喬美盼扔地上了。

這時候恰好有侍衛巡邏走到這邊,他吩咐道,“仔細瞧瞧她,今後不準她靠近莊園。”

扔下這話,他轉身就走。

喬美盼的哭聲和懺悔聲一個字都沒入他的耳。

這種人,走投無路了才想到低頭認錯,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。

壞人如果不得到應有的懲罰,那對好人豈不是很不公平。

莊園。

範禮農把喬美盼叉了出去,喬小麥臉上的神色立馬恢複正常,這種垃圾不配影響她情緒。

“來來來,弄一些陶泥刻字試試。”喬小麥對童三郎道。

童三郎嗯了一聲,轉身去找陶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