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獨角男子道:“雲舒,你在我這山頭也帶了十幾年了,這十幾年,謝謝你一直教我怎麽做一個人,如果不是你,我還是那個橫衝直撞到處惹是生非的野蠻人,真的,雲舒,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原本女子眼中的殺機,卻瞬間柔軟了下來,低吟道:“圖霸,其實我有時候恨你,是你讓我遠離了家,但是這十幾年,我知道,你無時無刻都在保護我,如果沒有你,我或許早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感激你的照顧,但是我還是想回家。”女子臉上似乎閃過幾分決絕,微微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但是圖霸沒有如曾經那般,聽到她這句話就暴跳如雷,兩人之間,安靜無比。

    雲舒覺得有些奇怪,她已經做好了,圖霸大發雷霆的準備,可是如今,卻沒有了聲響。

    雲舒忍不住睜開眼睛,看見圖霸正充滿柔情的看著自己,讓雲舒一陣慌亂。

    圖霸忽然咧嘴笑道:“雲舒,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有碰你嗎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雲舒麵色有些蒼白起來,似乎覺得圖霸要對她做什麽了。

    但是圖霸卻很少見的露出幾分黯然的神色:“知道留不住你,所不敢碰你,明天俺就讓人送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雲舒麵色愕然,隨即驚訝道:“你真讓我走?”

    雲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圖霸轉頭看向遠方,那死河的對麵,無數的兵將肅立,似乎隨時要渡河而下!

    圖霸淡淡的道:“這十多年,俺明白,很多事情,強求不得,你教會了俺很多東西,俺雖然不人不獸,但是俺知道誰對俺好,俺就要對誰好,你既然想回家,覺得回家高興,那俺就讓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隨即,圖霸對一個手下吩咐道:“來人啊,送雲舒回去休息。”#@$&

    “是,盟主!”一個手下護送著雲舒離去。

    走了幾步,雲舒忍不住回頭看著圖霸,此刻圖霸遙望著遠方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    雲舒走後,圖霸手中拿出一封信,那張粗狂的臉上,露出了莫名的凶光:“赴宴又如何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,天空很是陰沉,似乎要下雨的樣子,但是始終沒有。%&(&

    方浩騎坐鳳凰,飛躍了死河,死河裏麵魚蝦難覓,喝水漆黑如墨是,讓方浩不禁想起了剛到這世界的時候,死亡山脈外麵的一條小河,似乎也是這這樣顏色,和氣息!

    方浩不禁觀察了一會兒,還真說不定是那邊來的,隻是這裏,死河大了很多。

    那腐蝕性的氣息,讓方浩聞了有些刺鼻。

    搬下了一張桌子,擺了三壇酒,幾個饅頭,和一些炒米。

    在兩河平原,普通人有這些東西吃,那已經如同過節的待遇了。

    擺了三把椅子,方浩坐在一張椅子上,斜靠下來,眯起眼睛,似乎正準備打瞌睡。

    不久,地尊盟的盟主圖霸,頭頂一隻怪異的獨角,身披戰甲,坐在一隻猙獰凶猛的異獸上,帶領了一幹手朝河畔走來。

    圖霸老遠就看家了坐在河畔,似乎在打瞌睡的一個麵目清秀白皙,在圖霸眼中,如同娘們兒一樣的方浩。

    但是眼中卻沒有半點的輕視,甚至保持著很高的警惕,因為對方居然真的敢一個人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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