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大亮才回到府中,和姐姐小睡一會兒依然解不了一夜的疲憊,兩個人賴在床上,偶爾說點悄悄話,直到有人來報說李恪來了,正在前殿等候,恍惚中記起昨晚和他的碰麵,原來他不是在開玩笑。起初,我還發愣,後被姐姐不情願的拉起來,她勸我適可而止,該退則退。

    無奈之下,隻好硬著頭皮隨姐姐一起到殿前去。剛到的時候,就看見李恪和我爹已聊得熱火朝天,如果是外人,我一定以為他們是一對和樂融融的父子。

    “爹,殿下。”我微微俯身,行了個禮。

    李恪不懷好意的對我說:“我已經和堂叔說好了,待會帶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聽到他說我爹竟然會同意,順時就瞪大了眼睛,緊走幾步,到爹跟前,“爹,你怎麽可以答應他?”

    “好了,恪兒已經都告訴爹了,知道你們在前段時間鬧過別扭,畢竟都是一家人,過去就過去吧。行了,去吧。”沒想到這個爹居然如此看得開,想想我現代的爹都自歎不如。可我實在不願跟他走,所以僵持著,不肯動。

    李恪上前拉住我的胳膊,略帶笑意的說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我謹慎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還能去哪。”他賣著關子。

    我想應該是梨園,於是說:“我自己會去,不必勞煩殿下大駕。”

    一時之間,誰都沒話可說,姐姐見氣氛變冷,笑言道:“去吧去吧,我陪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姐姐,對她使了使眼色,質疑她這麽做的緣由,無奈她隻是笑著慫恿著我,最後在她的拉扯下,隻好乖乖的跟著李恪一道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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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了馬車不多一會兒,姐姐居然跟李恪說了句“把我放在冉府門口”。當時我眼睛就綠了,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她看,她問,“這麽看我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“是你說要陪我的,怎麽可以中途下車?”我咬牙切齒說。李恪不說話,隻是偷著笑,得意的不得了,我心裏氣的呼呼的。

    “好了,若兒,我不那麽說,你才不肯出來呢。”姐姐理直氣壯的說。

    “姐,你太過分了,你居然……”我用手指著姐姐,恨她竟然向著李恪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反正也出來了,你還能怎樣?”姐姐把我的手指掰向一邊,繼續說,“有三哥在,我很放心,況且三哥不會再欺負你了,是吧,三哥?”

    “那是必然。”

    這兩個人居然一起賣我!我實在是有氣沒處發。於是耍了個心眼,對姐姐說:“你去冉府做什麽?不告訴我,我回去就告訴爹。”沒想到我話一出口,姐姐竟然怕了。

    “好若兒,不能告訴爹,晚上回去我再向你坦白,好不好?”姐姐連哄帶騙的糊弄我。

    “晚上?不行,我現在就要知道。”

    我剛說完這話的時候,李恪突然開口道:“驛兒,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姐姐麻利的下了車,又掀開車簾對我說:“晚上,晚上一定告訴你。”說完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。

    馬車裏,單單剩下我倆,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。沉默良久,誰都不肯先說話。雖然相對而坐,但眼睛都看向別處,仿佛在比誰更沉得住氣。

    終於,終於,李恪開口了。“既然已經帶你出來,就別抻著不說話了。之前是我太過分,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,我再一次跟你道歉,希望你原諒,好嗎?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說了我們誰也不欠誰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還像最初認識的那樣,我是王心歌,你是若兒,我不是王爺,你也不是郡主。”

    “還回得去嗎?你不是王心歌,我是若兒,你是王爺,我是郡主。對不起,我有負擔。”我冷冷的回應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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