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青青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古怪,很快就滴水不漏道:“叔叔的是,韓公子不必憂心,那秦清再厲害,也不是地師的對手,至於那個李玄都,如今已經被李大劍仙逐出師門,沒了宗門庇護,他孤身一人,也掀不起什麽風浪。到時候別是護住秦素,恐怕是自身難保。”

    韓邀月點零頭,眼神陰沉道:“待到那一日,我定要將那對狗男女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羅青青笑道:“不這些糟心事了,你們今來這兒,有什麽事?”

    趙純孝伸手覆住羅青青的手背,玩味道:“自然是想讓嫂子開解開解韓兄。”

    這話得隱晦,羅青青卻是懂了,兩人素不相識,開哪門子的解?不過她並不拒絕,她本就是喜好尋歡作樂之人,若是沒有趙純孝和韓邀月,她便要找那個“李秀才”來充數,雖撞到了鐵板,但可見她是個不肯

    安分的。再者了,韓邀月也是美姿容,身世背景俱是不差,又何樂而不為呢?

    羅青青望向韓邀月,眼波流轉,欲語還休。

    韓邀月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,哪裏還有不明白,瞧見這個美婦人已是情動,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,哈哈一笑:“妙哉,妙哉!”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陣不合時夷咳嗽聲輕輕響起。

    除了羅青青之外,韓邀月和趙純孝都是愕然,兩人一起轉身,看到出現在門外的兩個身影。

    一男一女。

    男子腰間懸掛了一把冰藍色的長劍,女子腰間懸掛了一柄雪白長刀。

    此時二人已經撤去所有的遮掩,露出本來麵目。

    男子拍了拍手,微笑道:“好啊,好得很啊。正是江南好風景,落花時節又逢君。我卻是沒想到,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韓兄,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也可以是意外之喜了。”

    韓邀月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,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:“李玄都!”

    李玄都點頭道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羅青青聞言一驚,繼而恍然大悟,李玄策,李玄都,可不就是一字之差。然後她又望向秦素,既然這名男子是李玄都,那麽女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,除了秦大姐,還能是誰?

    趙純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,從蘆州伏擊貪狼王,到瀟州漩女山之戰,他不止一次與這位紫府劍仙交手,沒有占到半分便宜,十分棘手難纏。

    李玄都繼續道:“我還要多謝韓兄,當初在歸德府,若不是韓兄出手,我也不會與素素相識,韓兄可是我們的媒人。”

    韓邀月臉色鐵青一片,比吃了個蒼蠅還要惡心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直未曾開口的秦素忽然道:“紫府,把韓邀月交給我來處置。”

    李玄都略微沉吟了一下,點頭道:“好,你自己心,不要逞強。”

    秦素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向前一步,拔出腰間的“飲雪”前指:“韓邀月,知道我爹為什麽不殺你嗎?因為他要把你留給我來殺。”

    韓邀月深吸一口氣,略微平複心境,譏笑道:“秦素,這句話從你嘴裏出來,真是不自量力,待會兒可不要哭著喊著求你的情郎救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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