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的起因不在於神霄宗和道種宗,而在於一位慈航宗弟子和一位牝女宗弟子,兩人不和已久,幾次爭鬥都沒能分出勝負,誰也奈何不得誰,所以平日裏多是罵戰,少有大動幹戈的時候。結果這位慈航宗弟子這次應神霄宗友人之邀遊曆荊州的時候,偶遇了一位年輕書生,動了春心,結果那書生在機緣巧合之下又與那牝女宗弟子相識,牝女宗弟子既是想要壞慈航宗弟子的好事,也是對這書生動了些心思,於是就上演了一出兩女爭夫的戲碼,

    關乎到男人,兩女都動了火氣,一人直接去神霄宗搬救兵,一人則請晾種宗的弟子助陣,兩派人約定好時間地點,各自擺開陣勢,先是些道理,引經據典,辯論一番,然後又各派出一名好手單挑,最後幹脆是一擁而上,完全變成了一場混戰。

    李玄都等人遠遠觀戰,就是從這些人在動手之前的互相攻訐中,才聽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,因為李玄都一行人中正邪皆有,而且也不是什麽正邪之爭,就是打著正邪幌子的爭風吃醋,所以一行人沒有出手,隻是觀戰。

    雙方好一通廝殺,各有損傷,隻是挑事的兩名女子卻是安然無恙,在大戰末尾又出來罵戰一番,盡是“浪蹄子”、“狐狸精”、“立牌坊”之類的言語,正邪相爭多年,早就知根知底,所以罵起人來也是直指要害,從個人上升到了宗門之後,動輒慈航宗冰清玉潔立牌坊如何如何,動輒牝女宗一點朱唇萬人嚐如何如何,讓蘇雲媗和宮官兩饒臉『色』也變得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秦素看著這出兩女爭夫的戲碼,若有所思,時不時地用眼角餘光去看李玄都,讓李玄都沒來由一陣心虛。不過李玄都轉念一想,自己沒做虧心事,怕什麽鬼敲門,於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,秦素見李玄都這個家夥還敢反抗,必須鎮壓,幹脆也不用眼角餘光了,改為光明正大地瞪視李玄都,兩人對視片刻,最終還是秦素不敵李玄都,主動轉過頭去。

    這場鬧劇,最後的結果是解鈴還須係鈴人,那名書生出現在簇,苦苦哀求兩名女子罷手,兩名女子勃然大怒,非要讓這書生選擇一個不可,而且看那意思,若是書生選擇錯了,立時就要被另一個女子當場打殺。

    書生自然是左右為難,不知如何是好,且不殺身之禍,就算沒有殺身之禍,從兩名不分伯仲的女子中選擇一人,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直不發一言的寧憶忽然飄然入場,也不用過多言,隻是隨意顯『露』了一手人境大宗師的神通,以手刀之力,在兩派人之間劃出一道寬三尺、深九尺、長十餘丈的溝壑,便解了那書生的困境。

    兩派人可不是見識短淺的江湖散人,見此場景,知道遇到了高人,於是借坡下驢,就此鳴金收兵。

    寧憶對待這些江湖中人沒有好臉『色』,但卻與那感激非常的書生了許多言語。

    秦素見此情景,不由望向李玄都。

    李玄都歎息道“可能是寧先生觸景生情,想起了過去的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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