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…”

    “把蜜餞給我端來,我再吃點,苦死我了!”謝菡一撩被子,‘噌’就坐起來了。

    容源伸出去的手定住了,表情也有些凝固。

    剛才還一直叫喚難受的媳婦兒,咋一下生龍活虎了呢?

    “趕緊啊,還愣神?”謝菡拍了容源一下,咋這麽不知道疼媳婦兒呢,

    “哦哦,”容源反映過味兒來,去將蜜餞端來,喂了謝菡吃下,這才問道,“夫人,這是…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還能怎麽回事?”謝菡口齒有點不清,一連吃了四五個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,“太苦了,幸虧我沒怎麽生過病。”

    看容源滿腦門問號,謝菡坐好開始解惑,“還不是為了咱家那塊木頭,前幾日也不知道倆人怎麽了,萱兒來時倒沒什麽,隻是一見到敬兒就別別扭扭的,這不,我都好幾日沒萱兒了,估計倆人可能鬧啥別扭了,我這個當娘的不得給兒子創造點機會嘛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這病是裝的?”

    “那當然!”

    容源一腦門黑線,咋裝病還裝出自豪感了?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真喝藥啊,”容源想起來那一大碗苦藥湯,“你這是何苦來的,就沒別的辦法把郡主騙來了?”

    謝菡沒忍住笑出聲來,她夫君這個‘騙’字用的很到位呀。

    “這法子最好嘛,”謝菡雙手一插腰,“我得讓咱家那個臭小子自個兒去吧人給我找來,人家一個姑娘能放下麵子往咱家跑,咱家那個臭小子有多金貴?我這次非得治治他那毛病。”

    “你準備怎麽樣?”容源倒是好奇了,有什麽法子能讓他家大兒子主動找別人?

    別的不說,兒子他養這麽大,還真沒見他主動找過誰。

    “山人自有妙計,”謝菡嘿嘿一笑,“我就不信了。”

    畢竟兒子這個東西,誰生的誰了解嘛。

    “我不管你有什麽法子,藥不能再吃了,”容源難得的在家板起臉來,“那是藥,不是鬧著玩的,沒病怎麽能亂吃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,我又吃不了幾天,”謝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,“再說柳一不也說了,這藥主治情誌之病,這些日子我心情也是真的不大好,不省心的閨女跑邊疆,我這想想就揪心,路上可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。”

    容源將謝菡抱在懷裏,輕輕撫了撫她的背,“夫人放心吧,姑爺給女兒留了人,墨陽、墨白也是靠得住的,肯定不會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但願吧。”謝菡歎了口氣。

    為人父母,哪兒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,道理都懂,可真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…

    關心則亂呐。

    第二日,這為母親侍疾的任務,就光榮的落在容敬的頭上了。

    因著謝菡的‘病’不能一兩日就痊愈,是以容敬該上朝還上朝,該辦公還辦公,等公務處理完畢再來上房伺候。

    謝菡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,身邊大小丫鬟無數,貼身丫頭茹梅是知道‘內情’的,但絲毫不能顯露出來。

    夫人交代了,大公子太不好糊弄。

    所以,一切都按真的來。

    處理完公務的容敬,還未進門便聽到裏麵母親的聲音響起,“誒呦,難受喲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