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襄其實也不想反駁的,隻不過答應了離兒的事,他不能出爾反爾,所以即便心裏很想順著曲流殤的台階往下走,他也沒那麽做。

    “既然郎君有心,那我便在此謝過了,”曲流殤矜持的抱拳施禮,心道見好就收,“告辭。”

    曲流殤進了川草棧的大門後,夏侯襄也離開了。

    隱在暗處的杜全死命的咬著嘴唇,都要泛白了,他確定周圍除了他主仆二人再無旁人之後,從嗓子眼擠出聲音來,“少爺,您能不掐小的了嗎?”

    他都快疼死了啊!

    杜明宇尷尬的把手從杜全胳膊上收了回來,他不是故意的,就是看到曲流殤那對著旁人嬌羞的神態,心裏著實不痛快,順手掐住杜全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咳,”杜明宇幹咳一聲,自袖籠中拿了點散碎銀子,“賞你喝酒的。”

    杜全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,當即眉開眼笑,“謝少爺賞。”

    杜明宇輕歎了口氣,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腦子有點亂,今日怕是依舊睡不好了。

    一夜之間,兩個大男人失眠,皆是因情而起,隻不過,一個想到了應對的法子,另一個沒想到罷了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在曲流殤再次來到小院之時,雲耀仿若換了個人般,對著曲流殤笑的如沐春風,並主動上前打了聲招呼。

    這一波操作讓院裏眾人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容離悄悄在夏侯襄耳邊問道,“你昨日跟小五說什麽了嗎?”

    “沒有,”夏侯襄搖了搖頭,“你不是還沒讓我刺激他嗎?”

    昨兒就摔了雲耀一個屁股蹲兒而已,其他的他什麽都沒幹呐。

    “奇怪…”容離小聲嘟囔了一句,她把曲流殤找來是給雲耀添堵的,怎麽看雲耀的意思,反倒有種要跟曲流殤來個哥倆好的感覺呢?

    前兩天苦大仇深的那個,是他,沒錯吧?

    曲流殤也不適應,他和雲耀不熟,突然過來個小夥和他說說笑笑的,直接給他整蒙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,這人還是夏夫人點名讓他氣的人。

    院裏眾人看雲耀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,可雲耀絲毫沒有感覺到,他手勁兒大,邊跟曲流殤說話邊拍人家肩膀,直把曲流殤拍的齜牙咧嘴的,又不好意思呼痛,文人該有的矜持曲流殤是一點沒落下。

    “前兩日杜兄來了我都沒招呼,實屬不該,我一個粗人,杜兄別跟我一般見識,今兒我給你陪個不是,”雲耀像模像樣的給人家一抱拳,“還望杜兄諒解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雲兄多慮了。”曲流殤連忙回禮,吃不準雲耀到底要幹嘛。

    “今兒還是來陪芸娘說話解悶的吧,哈哈哈,”雲耀直接走到曲流殤的身邊,伸手勾住他肩膀,端是一副哥倆好的架勢,“我跟你說,也就是你了,前段日子芸娘心情不好,茶飯不思的,你一來,還別說真是高興了不少,論功你屬頭功,走走走,今兒繼續陪芸娘說話去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邊說,雲耀右臂用力,便把曲流殤架走了。

    為什麽說是架?

    若是仔細看,曲流殤的右腳,是沾不到地的。

    小院裏眾人全體石化,目送雲耀和曲流殤進了顧芸的房門,耳邊還回響著雲耀那充滿磁性的‘哈哈哈’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