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襄黑著一張臉,往屋裏走的時候,溫婉和沐蓉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。

容離給倆人一使眼色,撤!

倆人麻溜兒的跑了,這種場麵她們肯定應付不過來。

容離心裏大概有個譜,剛要起身,夏侯襄連忙往前走了兩步,將她按回榻上,“別亂動了。”

容離笑著一伸手,貓兒般的張口道,“抱~”

夏侯襄心下一軟,臉瞬間不黑了,坐在塌邊將她抱在懷中。

容離在他胸口前蹭了蹭,軟軟的開口,“怎麽不開心了?”

夏侯襄臉色是不黑了,但鬱悶是真鬱悶,“曲流殤…”

事情要從他送曲流殤回去說起,原本倆人走著沒什麽特別的,畢竟第一次送個大男人回家,夏侯襄根本一點都不適應。

曲流殤也表示理解,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氣杜明宇,又不是跟夏侯襄發生點啥。

但是倆人沉默的走在大街上,怎麽看怎麽別扭,曲流殤就想著,自個兒找點話題吧。

他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,聊的自然是些風花雪月的事情,夏侯襄倒也給麵子,時不時‘嗯’一聲,算是沒冷場。

曲流殤一個人說的挺開心,走著走著,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
怎麽感覺有人跟著他呢?

曲流殤都感覺到了,夏侯襄自是察覺到了不對,跟蹤的人功夫不行,沒兩步就暴露了。

曲流殤也聰明,沒回頭繼續和夏侯襄往前走,很快,倆人到了川草棧門口。

夏侯襄本著完成任務就回家的原則,送到地兒就準備轉身,然而曲流殤雞賊的不行,趁夏侯襄還沒轉身之時,一伸手給他拽住了。

夏侯襄當時就要炸,被一個大男人拉住手,那是小事嗎?

曲流殤察言觀色一把好手,可憐巴巴的看著夏侯襄低聲道,“勞煩夏兄幫幫我,他的人在後麵看著呢,明日我定當向夫人賠罪,有勞有勞。”

夏侯襄真是強忍著打人的衝動,手都有點抖了。

曲流殤一看場麵控製住了,臉上立馬換上甜美的笑意,對夏侯襄可是說了好幾句的情話。

說完,撒開夏侯襄的手,轉身拾階而上,在推開門進去之前,曲流殤向夏侯襄揮了揮手,“郎君快些回去吧,明日見。”

俏皮的一笑,進了川草棧的大門。

夏侯襄愣是在大門口站足了五息,才往回走。

不是他要上演什麽深情凝視,而是,他擔心平靜不下來,把川草棧拆了。

這都是什麽事呀!

裏麵的曲流殤其實也不輕鬆,他靠著門愣是提心吊膽等了半天,在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後,他才狠狠的鬆了口氣。

以及,甩了甩馬上要被捏碎的右手。

給他捏的,實在是鑽心的疼,多虧他能忍,最後幾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,多虧他表情維持的好。

不然就露餡了。

曲流殤咧嘴一笑,他看到杜家的杜全了,雖然三年未去過杜家,但杜家的人他還是認的清的。

果然,杜明宇還是在意他的。

“掌櫃的,您笑啥呢?”門房看半天,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。

老板笑的像個傻子,我還要不要繼續幹下去了?

在線等,挺急的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