皖月瞪了半天,眼睛都酸了,發現容離隻是一臉惡趣味的看著她,她忍了忍,決定不理容離,繼續含情脈脈的看著夏侯襄,“襄…”

“來人,”夏侯襄揚聲道,之前的獄卒長又帶了另外兩個小夥子過來,低著頭等待吩咐,“拉出去,掌嘴。”

獄卒長眨了眨眼,戰王沒指誰,這牢房裏還剩倆人,拉誰出去?

他想了想,剛剛拉出去的事前三皇子,和戰王爺有仇。

剩下這倆和戰王爺有仇的,那還用問嗎?

獄卒長一擺手,身後倆小夥子直奔夏侯禹而去,給夏侯禹嚇的。

這裏有他啥事?

夏侯禹掙紮著不讓獄卒往外拖他,嘴裏大喊大叫,“不是我,是她,他讓你們拖皖月!”

那嗓門,生怕小一點別人聽不見似的。

每天和夏侯銜打就夠瞧的了,若是再被牙板張嘴,那他連罵夏侯銜都張不開嘴了。

現在夏侯銜被打,他占優勢啊,怎麽轉臉就換隊形了,鬧呢?!

獄卒長震驚了,戰王讓他們拿皖月?

他緩緩轉頭去看,隻見依舊淡定的戰王,淡然的點了點頭。

獄卒長:“……”

誰來告訴他,既然是拉皖月,為啥不在一開始進錯牢房的時候就攔下他?

夏侯禹要是不喊,戰王爺是不是就讓他們將錯就錯的打了?

拉錯人的倆獄卒有點尷尬,把夏侯禹放下,轉而去拿皖月,準備拖出去掌嘴。

剛才的變故來的太突然,皖月有點懵,以至於來人拖她,她還沒反應過來,眼見得拖到牢門口了,她才委屈的衝夏侯襄嚷嚷,“襄…”

“把嘴堵上。”夏侯襄這話可以說是相當不留情麵了,當然,他也從未給誰留過情麵,除了容離和她的家人,其他人見到的容離一律冷冰冰。

現在皖月犯了他的忌諱,這個字不是她該叫的,所以掌嘴是必然的。

皖月萬萬沒想到,自己隻不過想和他表示一下親近而已,她還沒怎麽的呢,這就要被掌嘴?

她想不通啊!

夏侯襄是不是個男人啊!

這是頭一回,皖月對夏侯襄的性別產生了懷疑。

但凡是個男人,有不喜歡姑娘投懷送抱的?

皖月對自己的樣貌絕對自信,雖然坐牢是邋遢點,可她住單間,麵容除了憔悴一點,根本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
怎麽夏侯襄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?

本想親近夏侯襄的皖月,被獄卒隨手塞了塊布堵上嘴之後,拖了出去。

戰王爺發話,麻溜動起來!

外麵從夏侯銜一個被打臉,變成倆人一起被打臉,關鍵夏侯襄這人少言少語的,就說了掌嘴可沒說數。

獄卒長是什麽人,能當官的沒有一個不會察言觀色的,明顯戰王爺對這倆人不滿,既然沒說數,那就打到戰王爺發話為止吧…

若是夏侯銜和皖月知道獄卒長的想法,大概會氣到吐血,不過,現在倆人隻能被打到吐血了。

夏侯襄發了話後就拉著容離出去了,他知道容離是要找夏侯銜算賬,所以等外麵板子打完了,他好幫著容離出氣。

現如今,天牢的牢房裏,就隻剩下牢內的夏侯禹和牢外的葉嵐臻,相對而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