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天祁百姓,已經沒有一人覺得戰王妃配不上戰王了。

    和北狄決勝的那仗,他們聽說了,那可是王妃主導打下來的。

    北狄多頑強呢?

    王爺之前打的時候,也沒能讓北狄歸順,現在王妃一出手,妥妥的打服了。

    而且,自打王爺出征去東南開始,王妃就跟著王爺去了邊疆,憑著這份情誼和膽量,誰還敢說容離配不上夏侯襄?

    明明是絕配好嗎?!

    市井間又有了新書可講,戰王妃的形象直接被提到了和戰王爺一樣的高度之上,過不了多久,二人為皇為後,天祁江山永固,可謂是再無禍患。

    時間一晃十幾日,登基大典就在臘月二十二的這天,開始了。

    清晨,一輪彎月淡淡的掛在空中,另一端,太陽已緩緩升起,準備照亮整片大地。

    養心殿中,夏侯襄早已在宮人的幫助下換上了登基的袞服,此時的他正坐在榻上,由女官為容離梳妝,小桃等人在一旁服侍。

    容離身著褘衣坐在鏡前,自睜眼之時便都是按照吉時來,什麽時候穿衣,什麽時候梳妝,什麽時候出門,都是有講究的。

    夏侯襄也容離也是前一日才剛剛住進宮裏,初換了地兒,她還有些不習慣。

    夏侯襄麵帶笑意,就靜靜的坐在一旁觀瞧,不言不語,滿目情深。

    容離嗔了他一眼,未曾言語,他這般看著,她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為容離梳妝的女官們心裏壓力很大,新皇雖然未曾開口,可坐在這,她們便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來。

    手上的動作倒是比以往更快些,快,卻不能出錯。

    洪亮的鍾鼓鳴聲打破了京城的安寧,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,之後便是內侍的通報聲,“皇上,時辰到了!”

    鍾鼓聲已經鳴了三響,意味著禮部的官員們已經結束了在天壇、先農壇與太廟的祭祀,盛大而隆重的登極儀式即將要拉開序幕。

    “離兒,走吧。”夏侯襄伸出手來,牽著已經梳妝好的容離,出了養心殿。

    夏侯襄手裏,還掂了個食盒。

    既然時辰耽擱不得,那也不能讓媳婦兒餓肚子,夏侯襄讓人將早膳準備好,以便離兒路上吃。

    龍鳳攆就在殿前,夏侯襄卻牽著容離先進了後麵等著的轎子,吹風吃飯太傷胃,等離兒吃完,他們再上龍鳳攆。

    就這樣,新皇和新後的儀仗在內侍的唱和中,啟程了。

    身著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待多時,他們頷首等待天子的儀仗,禮樂聲起,是新皇和新後的儀仗到了。

    龍鳳攆上,夏侯襄和容離一起下來,緩緩登上天壇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微抬雙目,隨著新皇與新後的身影,一點點上升。

    夏侯襄袞服上的九條五爪金龍無比尊貴,容離褘衣上鳳凰展翅高飛顯得威儀至極,他們的步伐均勻,每一步都堅定沉著,文武朝臣的視線與注目仿佛對他們沒有一絲影響。

    登上天壇後,夏侯襄與容離一同禱告祭天,與天地溝通,官員們跪拜臣服,無比肅穆。

    祭天過後,丞相容源率諸大臣,百官奏曰:“告祭禮成,請即皇帝位”。

    夏侯襄與容離拾階而下,乘龍鳳攆回太和殿。

    大學士捧詔書而出,交禮部尚書捧詔書至階下,交禮部司官放在雲盤內,由鑾儀衛的人擎執黃蓋於龍鳳攆同行,鳴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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