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——
長街之上,一個人影都見不到,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三天。
原本一個挨一個的店麵、小攤,不是門窗已破,就是做買賣的座椅板凳散落一地,碎成了木頭。
緊閉的宮門兩旁,原本看守宮門的侍衛已經倒地,身下的鮮早已凝固。
今日,是夏侯禹率兵逼宮第三天。
他沒想到禦林軍好打,宮門卻不好進。
三日前的一個夜晚,留在西郊的軍師派人深夜來報,西郊別院附近不對。
有人來探,若所見無誤,應是禦林軍的人!
夏侯禹的心倏地便沉了下來,再往前推十日,他曾去過一趟端王府。
皖月一直等著夏侯禹送藥來,但自從在白麓閣見了麵後,夏侯禹便沒有露過麵,皖月在後院裏待的心急如焚。
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解了這塊心病。
皖月盼星星盼月亮,終於把夏侯禹給盼來了。
然而,夏侯禹並沒有帶來藥。
皖月有些生氣,她低聲斥責,“你什麽意思?藥呢?”
夏侯禹笑著安撫,“別急,大夫我已經找了,他們在商議藥方,用不了多久藥方就成了,我給你熬好送來。”
皖月心裏的火氣,這才小了些,“你那來做什麽?”
“來看看你,”夏侯禹笑的溫和,“許久未見,月兒可想我?”
皖月冷哼一聲,沒說話。
夏侯禹依舊在笑,“東南的仗,已經打完了…”
皖月驚喜的說道,“襄是不是要回來了?”
隨後,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,她氣的直跺腳,“都是你,我這個樣子,怎麽見襄?”
“別著急,我話還沒說完,”夏侯禹挑了把椅子坐下,“北狄發兵,他去西北了。”
這才是夏侯禹來找皖月的目的。
北狄有多難打,他們都是知道的,現在北狄打過來,說明夏侯襄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涼州城。
而且,與北狄交戰對雙方兵力消耗極大,等夏侯襄從北狄回來,實力一定會打打減退。
也就是說…
夏侯襄與北狄交戰的這段時間,應該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。
為了保險起見,夏侯禹想要讓皖月寫封信去南楚,出兵助他。
當然,理由不能說逼宮,要說是對付夏侯銜的。
聽罷夏侯禹的話,皖月明顯鬆了口氣,夏侯襄若真是這時候回來,她該怎麽解釋?
怎麽解釋都沒用。
“那你得快點,萬一襄回來,看到我這個樣子,我可說不清了,”皖月白了夏侯禹一眼,“行了,趕緊回去弄藥吧。”
夏侯禹笑了笑,還真當他是為了她身體來的?
“月兒,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“幹嘛?”皖月立馬警惕起來。
“最近,夏侯銜不斷打壓我,”夏侯禹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講給皖月聽,之後歎了口氣,“你也知道,我在朝中無權無勢,暗地裏的人現在還不能動,萬一被皇上知道,別說扳倒夏侯銜,我能不能活命還要另說。”
夏侯禹邊說邊偷眼去瞧皖月的臉色,見她在思考後,夏侯禹繼續說道,“不知,你可否寫封信回南楚,讓楚皇派兵來幫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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