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五年前,玉陽之戰時,天祁軍隊中有一個老兵拚死拖住了攣鞮奕的行動,北狄的隊伍損失過半,夏侯襄瞄準攣鞮加提,一箭射穿了攣鞮加提的肩膀。

    自此北狄元氣大傷,攣鞮奕迅速整合軍隊撤退,攣鞮加提重傷在身,回到北狄再也沒有起來過。

    現在攣鞮加提死了,攣鞮奕又將目光放在了天祁上。

    他的父汗被打怕了,之前的戰役打的太慘烈,看著自己身後的將士一個個倒下,加之攣鞮加提上了年歲,已經不複年輕時的那般雄心壯誌。

    所以在之後的幾年,北狄一直安安靜靜。

    不是攣鞮奕不想動,而是父汗不讓他動。

    即便攣鞮加提重傷在臥,他也沒有將單於的位置交給攣鞮奕。

    不是他信不過自己的兒子,而是他太了解他的兒子,一旦放權,攣鞮奕可能當即便會發兵天祁。

    那樣,北狄的實力會進一步縮減的。

    祖輩好不容易建起的國度,不能這麽輕易就給毀了。

    攣鞮奕說不急是假的,他是那種別人打他一下,他能直接將人打死的存在,之前吃虧也就罷了,最起碼傷亡不算太多,跑的也及時,北狄沒有傷筋動骨。

    然而玉陽之戰後,北狄軍隊損失將近一半人馬,並重傷父汗,這便讓攣鞮奕心裏堵了塊大石,他和夏侯襄也算老對手了,對方能將他打成這樣,他怎能不回擊?

    可是父汗不準,攣鞮奕根本沒有辦法,沒有單於的指令,軍中將士是不會聽他指揮的。

    攣鞮奕想著待父汗傷好了,便可以繼續和天祁作戰。

    但誰知攣鞮加提一躺就是好幾個年頭,攣鞮奕鬱悶的和百裏筠喝酒,提過此事,這麽耗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擴大北狄的領土,什麽時候才能在舒適的環境中生活?

    他們北狄的生存環境太嚴苛了。

    百裏筠也是喝多了,他隨口說道,若是老單於駕鶴西去,攣鞮奕繼位,不就不用頭疼了?

    攣鞮加提隻有攣鞮奕一個兒子,下一任單於必是攣鞮奕啊。

    攣鞮奕撫掌樂了,指著百裏筠直說他腦瓜是怎麽長的,當真是自己的智囊,倆人喝了一晚上酒,到了第二天酒醒時,兩人不知回憶起多少,也沒人提及當晚到底說了些什麽。

    又過了大半年,攣鞮加提終於頂不住駕鶴西去,北狄的新任可汗便是攣鞮奕。

    攣鞮奕登基後第一件事,便是組織軍隊,並派出探子去探一探涼州駐地的情況。

    畢竟兩國已經多年未曾交手,攣鞮奕不知涼州城內的駐軍實力到底如何了,還有他的老對手夏侯襄在不在軍營裏。

    攣鞮奕派出的探子第一時間就被涼州駐地的斥候隊發現了,這批人是夏侯襄離開駐地進京時留下的。

    五年前當夏侯襄率兵大敗北狄,並重傷北狄單於的事情傳回京城的時候,夏侯讚再觀察了一段時間,確保北狄不再發兵後,便急急將夏侯襄給召回了京。

    夏侯讚怕夏侯襄羽翼太過豐滿,在邊疆他又不好找機會下手,本想著將夏侯襄召回京後,奪了他手裏的兵權。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