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宣讀完畢,被免官罷職甚至斬立決的官員哭爹喊娘的被拉下了下去。

    夏侯銜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,餘光瞟向夏侯杞,後者依舊一副囂張無謂的模樣,讓他很不爽。

    楚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這都哪兒跟哪兒?

    彈劾夏侯杞的折子是他遞的,結果受懲罰的竟然是他?

    上哪兒說理去?

    早上聽了這麽勁爆的消息,大家也都沒什麽重要的事情,無事退朝,楚年被留了下來。

    夏侯讚發了好一通脾氣,左都禦史幹的就是尋訪民間不公,上奏朝廷的事。

    可誰讓他沒調差清楚就往上報,底下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?

    這頓罵,楚年挨的一點都不冤,關於江州之事,他根本沒去調查,看到有本參奏夏侯杞的折子,他便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結果折子上所述所作所為太符合夏侯杞平日的形象,是以,楚年根本沒細問就將折子謄了一份,上報給陛下。

    另外,夏侯杞可是皇位競爭者強有力的存在,現在端王爺正是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,若是此時買個好,待端王得勢,他們楚家不也跟著更上一層樓嗎?

    無論於公還是於私,對楚家都有利。

    誰承想竟然栽了跟頭,皇上所說的跟他所知道的完全不是一回事,而且來龍去脈皇上比他知道的還清楚。

    楚年知道,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。

    夏侯讚發完脾氣,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,“愛卿在朝中也是有功之臣,可不能老了老了,再丟了一輩子的體麵。”

    楚年冷汗都下來了,皇上說的這話,指的是不是他私下讓兒子去巴結端王的事情?

    “臣,謝主隆恩。”楚年心下驚疑不定,嘴唇都有些發抖。

    “行了,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楚年躬身出了金鑾殿,下台階時才發現自己一身朝服都濕了,擦了擦腦門上的汗,回去他得跟兒子說說,最近動作少一些。

    皇上,可能真的不高興了。

    朝堂上的破雲詭譎,端王府中的皖月不知,她隻知道皇上對夏侯銜委以重任,府內大肆慶祝了一番。

    這可氣壞她了!

    夏侯禹怎麽答應她的?

    怎麽事都辦了,卻給她一個這樣的結果?

    不行,她得找他去!

    沒了光明正大出去的理由,皖月隻能選擇廢棄小院的洞口,也不知為何這般巧,找人送信的時候,又碰到了小六兒。

    皖月微一琢磨,直接拿了一錠銀子出來,告訴他自個兒要雇傭他一個月,也不用做什麽,巳時在巷口蹲一個時辰,她若有信就需要他去送。

    小六兒當然樂顛顛的應了,這麽好做的活計,還給了這麽多銀子,他不接就是傻子。

    信照常送到寧王府,碰巧小六兒到時,夏侯禹要出府,這便碰了個對頭兒。

    前兩次小六兒都無緣碰到寧王本尊,沒想到今兒遇到了。

    來意都不用說,夏侯禹身旁的引泉認識他,將信往自家王爺身前一遞,給了小六兒賞銀便讓他回去。

    夏侯禹坐在轎中,將信讀完,唇角帶著笑意,也太沉不住氣了些。

    “引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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