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全德連忙跪下,“奴才不敢。”

    他一個太監,若是看了折子那才是天大的罪過。

    “朕讓你看,有什麽不敢的?”夏侯讚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周全德喏喏稱是,這才起身,看了眼折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看?”夏侯讚坐在龍書案後運氣。

    “依奴才愚見,”周全德低著頭,“端王爺和世家公子交好,隻能說明端王爺好交朋友…”

    “愚蠢!”夏侯讚又一拍桌子,“早不交晚不交,非到得朕賞識了再交?”

    “奴才愚鈍,”周全德跪在地上,顫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“奴才著實不懂啊。”

    夏侯讚歎了口氣,“行了,起來吧。”

    就是不懂,夏侯讚才讓他看的,若是換個懂的人,他怎能輕易令其知曉。

    周全德能讓他放心,他不過就是有氣沒處撒而已。

    “銜兒最近,太浮躁了。”夏侯讚目光微寒。

    結黨營私,是為君者最忌諱的。

    既然已經有不少世家蠢蠢欲動,他倒要看看,有多少魚兒能浮出水麵。

    周全德立於夏侯讚身後,低著頭沒出聲。

    一個時辰後,正陽宮內,皇後與夏侯銜對坐飲茶。

    皇後看著夏侯銜絲毫不加掩飾,春風得意的麵容,“銜兒,最近如何?”

    問的,自然是朝堂上的事。

    “母後放心,父皇越來越重視兒臣,現在無人能與兒臣比肩。”夏侯銜嘴角帶著笑,心中端是誌得意滿。

    “得了你父皇的重視自然好,可水滿則溢、月盈則虧的道理,你應該懂。”皇後認真的說道,現在銜兒太驕躁,她不得不提醒一句。

    “母後太過小心了些。”夏侯銜不在意的說道。

    既然能得父皇的重視,說明他有本事,母後之前希望的不就如此,怎麽現在他得勢了,母後反倒說如此敗興的話。

    “銜兒,”皇後嚴肅的看著他,“越是這時候,你越得注意自己的言行,有時候風頭太盛,並不是什麽好事。你能得你父皇賞識,母後也替你高興,可與之前相比,你已經站到人前,一絲錯處也不能有,無數雙眼睛正看著你,若行事不妥,很可能會被落井下石的。”

    “兒臣明白。”夏侯銜雖是如此說,可還是沒將皇後的話聽進心裏,他覺得皇後在後宮待的久,行事作風不免有些婦人之仁,爭儲本就瞬息萬變,若不把握好機會,他怎能入主東宮稱為儲君?

    之前母後還勸他爭,怎麽他開始爭了,現在又勸他畏首畏尾?

    為了離兒,他要做的就是盡快將儲君之位,爭到手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

    “母後,兒臣想起來還有些事未處理,待兒臣處理完了,再來陪母後。”

    皇後的話沒說完,便被夏侯銜打斷,無非就是什麽小心謹慎的話,他不用想都知道。

    夏侯銜正是得意之時,最不耐被人潑冷水,若是捧著他,他當然開心,可若是逆著他,他一句都不想聽。

    皇後看著夏侯銜離去的背影,心中不住歎氣,希望銜兒能將她的話聽進去。

    不然,皇上那再有折子,該如何是好啊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