皖月怒火中燒,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,胸口止不住的劇烈起伏,她惡狠狠的看著夏侯銜。

    “你,很好。”

    一字一頓,皖月吐出這幾個字。

    那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夏侯銜一般,她腳步不由自主的向他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夏侯銜已經準備好出招,然而就在他以為皖月要衝上來撕打之時,皖月突然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院裏正在跟夏侯銜對峙的南楚士兵,看見公主轉身離開,不再跟端王爺糾纏,他們也就將刀插入刀鞘,跟著皖月走了。

    夏侯銜冷哼一聲,沒事找事的女人真是敗興,本來因為得了慕離而欣喜的心情,被皖月的到來,拉低了好幾分。

    不過,這女人倒是有了些自知之明,知道打不過他,不再像之前那般不知好歹。

    “若她下次再來,你們攔不住,就不必在王府當值了。”夏侯銜走到院中,對跪在地上的幾個侍衛厲聲道。

    “屬下遵命。”侍衛們心驚膽戰的應道,看得出王爺生氣了。

    可他們實在是冤枉,之前王爺也沒說不讓王妃進,王妃身份又高,與王爺是夫妻,旁人來了他們一定攔,可王妃要進,他們一時鬧不準才將人放了進其餘,誰知道竟是這般結果。

    眾侍衛暗下決心,下次,無論如何也要將王妃攔住了。

    皖月沉著臉,麵無表情的回到自己院子裏,進了屋子還未轉身,便開口道,“你們在外麵候著,沒有本宮的命令,誰都不許進來!”

    似雲和畫兒知道公主生氣了,一句話都不敢多說,隻道了聲,“是”便將門關上,候在門外。

    兩個丫鬟在門外互相看著對方一聲沒敢出,今兒王爺太過分了,主子雖然說的話不好聽,可話還是有道理的。

    誰知王爺竟拿一個妓子和主子比,尤其還如此貶低主子,她們都覺得過分。

    不怪主子生氣,她們聽了都替主子不忿。

    兩人歎了口氣,守在門外心裏想著,主子在屋裏,一定很難過吧。

    屋裏的皖月一點都不難過,她現在滿心全是怒火,該死的夏侯銜,竟然拿她跟一個妓子相比,真真氣死她了。

    這次,皖月沒有摔東西,而是壓了壓心頭的怒意,坐在桌案後,執筆寫起書信來。

    很快,信便寫完,皖月將裝進信封裏的書信塞進袖口,開門出去了。

    門外的似雲和畫兒見門開了,連忙蹲身行禮,皖月沉著臉徑自走過二人,一句話都沒說。

    似雲和畫兒留在院子沒敢跟過去,往日主子就不讓跟,更何況今日了,她們還是乖乖守在院中吧。

    皖月輕車熟路的去往廢棄小院,順著洞口鑽了出去。

    穿過小巷走上正街,皖月漫無目的的去找能幫忙送信的人,她思緒有些亂,正走著突然被一個孩子撞了個滿懷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、對不起。”小六兒連忙道歉,他接了個急活,趕時間沒看到人。

    低頭看著對麵人的衣擺,那是上好的料子,小六兒心裏叫苦不已,可別碰上個不好相與的主兒,他可賠不起啊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皖月沒想到,又碰上了這個孩子,上次就是他幫忙給送的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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