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郎、二郎。”楚晏夫將二人讓進屋,抱拳拱手。

    “六郎。”

    因在外的緣故,大家都按家中排行彼此稱呼,這樣一來便可省去很多麻煩。

    夏侯銜自然坐在主位之上,房間布置的雅致清靜,月麟香徐徐燃燒,滿屋清香。

    就在主位對麵,閃動著淡淡光澤的珠簾,層層疊疊的紗幔深處,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的輪廓,卻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楚晏夫見夏侯銜疑惑的目光看向對麵,他和陸勤對視一眼,兩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。

    “來三郎,先喝杯酒,這春風閣裏的十月白最是有名,你嚐嚐可還對口味。”陸勤執酒壺給夏侯銜倒酒。

    這邊話音一落,那邊琴聲響起,清婉流暢的琴聲,仿佛汨汨流水,綿軟流長,聽得出奏琴之人,指法純熟。

    隻不過好聽歸好聽,太過趨於尋常,夏侯銜並沒有多在意。

    之前看到隱約的輪廓,夏侯銜便猜到應該是青樓的姑娘,彈琴助興而已,不必太過關注。

    “三郎近日喜事連連,我等還未道恭喜,正好借近日之機,我二人敬三郎一杯。”楚晏夫端起酒杯來。

    “正是,三郎大才,往後必定會更上一層樓,今兒咱們不醉不歸。”陸勤應和道。

    夏侯銜高興了,這話他愛聽,正值春風得意之時,現在來個人誇他,他怎能不喜。

    更何況這二人身份不同,父親皆是身居要職之人,他們兩個現在對他表示親近之意,自然代表了他們身後的父輩。

    夏侯銜嘴角含笑,“二郎、六郎客氣了,多謝二位相邀。”

    “應該的、應該的。”陸勤趕忙接道。

    酒過三巡,屋中菜肴已上,氣氛漸漸熱絡起來,陸勤靠近夏侯銜小聲說道,“我聽家父說,今年科考之事…可能會交由你來協理。”

    吏部管理官員選拔和任用,科舉之事也由吏部負責,所有事宜由吏部各處層層上報,最終報由皇上知曉。

    現如今吏部尚書之子,告訴他科舉選拔由他來協理,夏侯銜險些沒端住酒杯。

    “當真?”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,那便是大大的好事,身為皇子,若是能從根上培養自己的勢力,那以後…

    科舉是寒門學子唯一能夠入仕的方法,可往往科舉考試隻是取得一張入仕的入門憑證而已,具體何時任命,往往要看運氣。

    寒門學子與士族不同,若能加以提攜,他們一定會感恩戴德的報答賞識自己之人,如此一來,便能培養一些忠於自己的官員。

    至於升遷,看的是政績,可上位者的一句話,往往比自己努力多年,有成效的多。

    “自然當真,今日約見,便是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,家父讓我給你帶個話,好讓你有個準備,最遲五日便有…下來,你就擎好吧。”陸勤將一些詞語隱去,涉及當今聖上,不便明說。

    “好,如此,便多謝二郎。”夏侯銜激動的端起酒杯,敬了陸勤一杯酒。

    今日的驚喜原來是這般,他得好好謝謝人家。

    兩人喝完,楚晏夫笑吟吟的說道,“我這也有一樁喜事要告訴三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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