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夏侯襄有正妃,皖月如何嫁,這事就不用他操心了。

    皖月隻是想讓他幫忙除掉夏侯銜而已,這點倒是與他最後想做的一致。

    隻是,隻有皖月的口頭保證,他如何能放心?

    夏侯禹沒說話,兀自喝著茶,房間裏靜悄悄的。

    皖月眼見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夏侯禹一點兒動靜都沒有,她都快急死了。

    成不成,總該給她個話吧!

    “王爺…”

    “公主莫急,”夏侯禹抬頭看向皖月,麵上依舊帶著笑意,隻不過這樣的笑容,仿佛與之前不大一樣,多了些邪氣,“本王有句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。”皖月心中突了一下,大概有些不安,確又說不上哪裏不安。

    “公主隻憑一張嘴,便要讓本王信你,是否太過草率?”夏侯禹挑了挑眉,“若是本王助你除掉夏侯銜,而你過後又反悔,本王該當如何?”

    夏侯禹除去偽裝,臉上的神色一變,整個人氣質都不同了。

    皖月心驚於他的變化,之後又聽他如此說,皖月便有些犯難。

    現在的夏侯禹明顯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和憨厚,從頭發絲兒到腳趾尖兒都透著股子精明,她知道一般的保證是糊弄不了夏侯禹的。

    “本宮有個幹妹妹,自小與本宮一同長大,為表示誠意,本宮將她送與王爺,王爺意下如何?”皖月想了想,決定將畫兒賣了。

    一個丫鬟而已,既然忠於她,現在就到了奴才為主子辦事的時候了。

    “嗬嗬,公主可是覺得本王好欺?”夏侯禹搖頭笑了,自古皇家認個什麽義女、幹妹妹的,都是糊弄旁人而已。

    哪怕就是皇上親口封的公主,大部分的身份都是大臣之女或者丫鬟,為的是代真正的公主和親罷了。

    更何況皖月這勞什子幹妹妹,一點兒價值都沒有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自小在皇家長起來的,誰還不知道誰,跟他玩這種文字遊戲,有意思嗎?

    “既然公主沒什麽誠意,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。”夏侯禹臉色倏地便沉了下來,起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皖月連忙站起來攔,“王爺留步,有事好商量。”

    她沒想到夏侯禹說翻臉就翻臉,比翻書都快,弄得她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“皖月之前言語有失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

    皖月清楚,別看她手握重兵,但現在也是她求著夏侯禹辦事,除了他,就剩夏侯杞可用,然而夏侯杞身後的貴妃她可不敢碰,一個弄不好將自己搭裏,她能不能活命還是兩可。

    該伏小伏小,皖月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。

    夏侯禹這才站住,回身看了皖月半晌,忽而一挑唇,“本王覺得公主剛剛的提議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?”皖月一時間沒回過味兒來,剛剛夏侯禹還嫌她送個丫鬟,怎麽一會兒就改主意了?

    “隻不過,人選若能換上一換,本王便應了。”

    “換誰?”皖月下意識的開口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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