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,夏侯襄和容離帶隊,因為她四個丫鬟實在太多,第一天上街每個都想要去看看,所以容離分給溫婉和沐蓉語一個一個,這樣就不會出現她屁股後麵跟著一溜兒丫頭的情況了。

    出得門來,沒走多久便上了主街街道。

    一旁的小攤點永遠是人滿為患,呼喊聲此起彼伏,所幸老板練就過耳不忘的神奇本領,其實哪兒不是人滿為患,茶館、布莊、當鋪,街道兩旁,各種各樣的小販子們在沿街叫賣,有賣古董的,胭脂水粉的、首飾的、字畫的、各種小巷交相纏繞像蜘蛛網一般將街道緊密連接在一起。

    煙柳畫橋,風簾翠幕,參差十萬人家。

    雲樹繞堤沙,怒濤卷霜雪,天塹無涯。

    市列珠璣,戶盈羅綺,競豪奢。

    盈澤的生活氣息很濃,容離走在這樣的小道上,心裏想著若不是這地方太過詭異,怕是許多人都想要生活在這樣的國度裏吧。

    與天祁的恢弘磅礴不同,盈澤的溫柔婉轉能安撫一個人的情緒,安安靜靜的在街巷中走著,令人心情舒暢。

    丫頭們看什麽都新奇,盈澤小鋪子裏的東西有著獨特的味道,與天祁的不大相同,各種各樣新奇的小東西令人目不暇接,小陌年紀小性子跳脫,到哪都要去轉上一轉,不一會兒手上就多了好些新奇的小玩意兒。

    容離由著她去,小姑娘的年紀放在現代還在上學,天性裏最是愛玩,生在古代身不由己,小小年紀便要伺候人,若是遇上個不好的主子,這輩子就算完了。

    是以,容離對她最是寬容。

    夏侯襄與容離就和普通小夫妻沒什麽兩樣,她挽著他走在長街之上,時不時笑語晏晏的說上幾句話,容離在心裏偷笑,他們倆倒有些像是來度蜜月的。

    一個小攤上,賣的都是木質的玩意兒,雕工甚佳,容離拉著夏侯襄來到小攤前,挑挑揀揀,可是挑出幾件有趣的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,這個怎麽賣?”容離拿起一個木雕的小鳥,這小家夥長得特別像小一號的小黑,容離覺得買回去一定能看到小黑精彩的表現。

    夏侯襄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,眼裏便帶了笑意,他大概知道離兒買它是給誰的了。

    “大姐姐,這個賣五文錢一個”賣東西的是個小男孩。

    “這個,是你做的嗎?”容離轉了轉手中的木雕問道。

    “嗯,我爹爹教我的。”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,紅著臉撓了撓頭。

    容離笑了笑,小男孩提到自個兒的爹眼中有種驕傲的光彩,那應該是他爹爹身患有疾,不能出來做買賣,家裏又生活不大好,所以這孩子才出來賣點東西補貼家用。

    沒再多問,容離又挑了幾個東西準備付錢。

    夏侯襄將她攔下了,有他在身邊,哪兒還用得著她自個兒花銀子?

    又拿起一個素淨的木簪,那簪子放在一堆東西裏本不顯眼,可拿在手中細細觀瞧,卻能發現雕刻它的人心思巧妙。

    容離隻一眼便覺得好,雙眼噌噌放光,夏侯襄笑著將她頭上的發簪取下,又將木簪別入她的發中,這發簪很襯她,夏侯襄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一共多少銀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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