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許久的燭珃終於醒了過來,這兩日中,黎皇都沒睡好覺,每每入睡便要做噩夢。

    夢裏什麽都有,就是沒有好事。

    黎皇驚醒一次發一次脾氣,驚醒一次發一次脾氣,弄得值夜的兵丁都快神經衰弱了。

    他們白天打仗本就極為困頓,到了晚上還得小心著自家皇帝發火,這日子過得著實有些艱難。

    他們也知道,皇上發那麽大火與昏迷的軍師有關。

    所以燭珃這邊眼皮剛動了動,那邊就有人去回報,說是軍師醒了。

    黎皇衣服都顧不上換,當即便趕了過來,坐在床邊就見燭珃眼皮直抖,似乎想醒,醒不過來的樣子。

    急的黎皇趕緊讓人傳軍醫,好不容易有個要醒的跡象,可千萬別回去了。

    軍醫過來就開始施針,都是強刺激的穴位,手指尖、腳底心更是一樣都沒放過。

    可燭珃的眼皮還是顫啊顫的不睜開,最後軍醫一狠心,直接人中、素髎上來了兩針,隻聽燭珃‘嗷‘一嗓子便醒了。

    這倆地方疼的他不清,直接將他從意識迷蒙之跡拉回來,那滋味相當酸爽。

    燭珃含著兩泡熱淚醒了過來,看著周圍不大清晰的景象,一時不知身在何方。

    “愛卿?愛卿?你可清醒了?”黎皇趕緊喚道,他好不容易盼到燭珃清醒,一定給他爭點氣啊。

    “皇上?”燭珃猶猶豫豫的說道,使勁眨了眨眼睛,看著眼前越發清晰的人影,“微臣,參見皇上!”

    看來他沒死,他真的挺過來了!

    喜悅之情溢於言表,燭珃動了動想要起身行禮,黎皇一抬手給他按住了,“愛卿不必多禮,你重傷初醒,還是躺著說話吧。”

    “謝皇上。”燭珃感激的不行。

    “好了,軍師已經沒事了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黎皇揮退眾人,他有話要問燭珃,這些人在這兒圍著不合適。

    眾人紛紛行禮退下,軍帳中之餘燭珃與黎皇二人。

    黎皇這才開口問道,“愛卿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燭珃深深歎了口氣說道,“皇上恕罪,此事都怪微臣大意,小看了那根棍兒!”

    “棍兒?”黎皇更糊塗了,不是打仗去了,哪兒跑出根棍兒來?

    燭珃恨恨的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,包括怎麽偷襲,怎麽追擊,怎麽中計。

    一幕幕就像剛剛發生一般,在他眼前回放。

    黎皇聽完後沉默了,合著他們東黎三萬大軍,讓天祁一千來人給滅了個精光?!

    這事說出去,別人是不是得笑死?

    西南若是戰王坐鎮,帶領一千人把他三萬人給滅了,那他可以驕傲的說,一點兒都不丟人。

    戰王是誰,敗在他手裏理所應當。

    莫說一千人,就說他一人滅了三萬大軍,黎皇也不覺得有什麽。

    可現在氣就氣在,他們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給滅了,而且依燭珃所言,竟然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這讓黎皇怎能不上火?!

    “你是說,咱們的人都讓大水給淹了?”黎皇沉聲問到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