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守尉官居三品,還沒什麽機會見過墨陽等人,更別提夏侯襄了。

    墨陽點了點頭,“勞煩小哥去稟報城守尉一聲,就說戰王麾下墨陽、墨白求見。”

    兵丁還是一臉呆萌的點頭,道了聲稍等便進去稟報。

    屋裏的頭頭們正在喝酒打屁聊的不亦樂乎,此時見守門的兵丁過來,城守尉臉上不禁帶著不快,剛想說怎麽不在外麵稟報一聲就進來,結果這兵丁快他一步,連拜都沒拜直接說道,“戰王求見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?!”城守尉直接從位子上蹦了起來。

    兵丁依舊淡定,“戰王求見,還有牌子。”

    城守尉哆哆嗦嗦的接過令牌,一眼便看到當中那一個氣勢恢宏的戰字,更遑論這牌子精巧至極,肯定是真的無疑。

    連忙讓人抬了銅鏡過來正衣冠,又令人將一帳子的瓜果梨桃收好,地上的瓜子皮兒掃了。

    戚華就是鎮守西南的城守尉,他一年到頭也沒多忙,每日就在軍營裏坐坐,既不練兵也無政事,一天天過的相當有限。

    他這官兒是捐來的,本想著在將領手下做個混吃等死的小官吏便好,可誰知上頭的長官一個個被調走。

    現如今,他倒成頭一份兒了,你說上哪說理去?

    幸好西南邊一直很穩定,戚華可不願意幹那種上陣殺敵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關鍵他也不會啊。

    這不東南那邊鬧的那麽大,他這兒離東南最近,卻從沒想過要派一兵一卒前去支援。

    曾經跟過夏侯襄的小將們曾不止一次請求前往東南,但都被戚華給否了。

    找的理由到是冠冕堂皇,什麽東南戰亂他也很痛心,但就是因為如此,他們才應老老實實將西南守好,不然一個萬一有旁的國家打過來,他們西南豈不讓人闖了空門?

    小將們知道戚華隻是在找說辭推諉,其實壓根就是不想去。

    一個個氣的不輕,但也隻能作罷。

    沒辦法,戚華現在是西南最大的頭兒,說什麽就是什麽,做軍人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服從命令,不然軍裏不就亂套了?

    而戚華抓住的就是這一點,他隻要不鬆口,誰都別想跑。

    跑了就是逃兵,無論是去做什麽。

    軍令如山,不是說說而已。

    以往西南鎮守的士兵還有一股子血性,而今被戚華帶的越來越散漫。

    領頭的都是這般性子,手下稍微有點兒官職的還能不知道該怎麽辦嗎?

    一個個除了溜須拍馬什麽都不會,漸漸成了馬屁精當道,那些有才能想要報國的將領一次次被排擠。

    他們不禁覺得有些不得誌,戰王的戰績他們如雷貫耳,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好兒郎,沒有不想再戰場上一展宏圖的。

    而今被這麽一個城守尉領導,他們當真是有誌難伸。

    戚華整理好自己的衣冠,一回頭見坐著的幾個根本沒動,一個個長大嘴巴看著他,仿若石雕。

    “都滾回自個兒的帳子把衣著整理好,”戚華沒好氣的說道,“不然戰王過來,扒了你們的皮,還不快去!”

    戚華是真急了,戰王可在外麵等著呢,這幫不靠譜的人還給他在這愣神!

    真是氣死他了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