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離衝墨陽、墨白一招手,帶著溫婉和小桃進了房間。

    五人聚在一個屋子中,將身上的包袱除了,容離活動了活動有些僵硬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在京城多有不便,現已出京,明日上午將路上的吃食用品準備齊了,下午咱們走官道。”

    此官道非彼官道,她說的是行軍打仗時所行之處,基本都是荒郊野嶺,很符合溫婉的要求。

    容離坐在桌邊,小桃很有眼力價兒的到了杯茶,容離拉過她坐下,“你也歇歇吧,走了一天一夜,你從沒騎過馬,累壞了吧?”

    容離、溫婉等人還算是練家子,墨陽、墨白更不必說。

    可小桃就不一樣了,她隻不過被容離培養過一年,底子薄,若說打個架還成,一路這麽受罪,她還欠些火候。

    不過小桃是個能忍的,哪怕後麵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也是一聲不吭,她既然爭取到機會能跟在主子身邊,那就不能拖主子後腿。

    此時往椅子上一坐,之前已經麻木的肌肉漸漸泛過勁兒來,微微有些酸痛。

    “奴婢沒事。”小桃搖了搖頭,依舊忍著不說疼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別逞強,”容離自是能看出她的狀態,“還有,出門在外,你這稱呼得改改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知曉。”小桃很上道的將自稱變了。

    “咱們這身打扮就甭整文縐縐的那一套了,”容離笑著說道,她們三個女子都是身武夫裝扮,若是再來公子、小童的,難免有些詭異,“這樣,我委屈委屈,當你們大哥,溫婉行二,你就當小弟吧。”

    溫婉倒是不用人伺候,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了一大口,“成,你說怎麽的就怎麽的,這趟出來都聽你的,我是不動腦子了。”

    她屬於不愛動腦子的,萬事有容離操心,她樂的偷閑。

    “你這樣,腦子遲早生鏽。”容離點了點溫婉的腦袋,都被她給氣樂了。

    “反正婚約已經定了,生不生鏽我無所謂。”溫婉聳了聳肩,話說的頗為灑脫。

    “行啊,已經被我培養出來了是不是?”容離驚奇的感歎,幾個月前那個一打趣就臉紅的妹子呢?

    “是啊,”溫婉斜眼看她,“任誰老被打趣,臉皮也能變厚了。”

    溫婉多聰明,早就看出容離的惡趣味,人家越害羞,她越愛打趣人家。

    容離咂摸咂摸了嘴巴,看來以後再鬧溫婉,得改策略了。

    “墨陽、墨白。”閑聊結束,該聊正事了。

    容離反手從包袱中將地圖抽了出來,鋪在桌子上問道,“咱們現在在這裏,再往東走五裏便出了小鎮,之後可有近路能通官道?”

    地圖是容離自己畫出來的,根據夏侯銜給她找來的遊記,以原有地圖作為基礎,做了個完整版的。

    一張地圖上,不止有天祁的城鎮、村莊,更有山川、河流、盆地等等地貌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另外,它還包括了環天祁而立的各國,大的小的一應俱全。

    墨陽、墨白倆人眼睛瞪的像銅鈴,湊近地圖一個勁兒的猛瞧。

    容離看著地圖上的倆腦袋,“你倆是準備鑽進去嗎?”

    再看都要貼上麵了。

    “王…主子,這個是你畫的?”墨陽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離。

    “對啊,怎麽了?”容離回答的理所當然,她向阿襄要書就是為了了解天祁的情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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