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縫了這麽多天,她也看出來自己在針線上絲毫天賦也沒有,能練到現如今的樣子已經是極限。

    可哪怕如此,已她的繡工,若是將嫁衣穿在身上,可能也是見不了人的。

    “嫁衣的事情你不必管,離兒的大婚時不也是戰王送的嫁衣,我小妹的手藝那才叫慘不忍睹,你和她比起來已經強的不止一點半點了,製作嫁衣的事情到此為止,剩下的交給我來辦,好不好?”容喆耐心的開導她,其實嫁衣本就是個象征,是不是親手做的又有什麽關係?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溫婉撅了撅嘴,“我費了老半天勁兒呢。”

    雖然隻有一塊,可也凝聚了她的心血。

    “這樣,我去找個手藝好的繡閣,將你縫製的這塊布料用在嫁衣中,”容喆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,“這樣既全了你自己做嫁衣的心思,又能將嫁衣趕製出來,如何?”

    溫婉聽罷眼睛一亮,滿目驚喜的看著容喆,連連點頭,“你怎麽這麽聰明?”

    給容喆誇的登時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,他不過是靈光一閃想到的法子,既然她滿意,那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兩個陷入愛情裏的人兒,自然好的是蜜裏調油,好不甜蜜。

    而端王府中,兩位已然是死對頭的人,過的那是血雨腥風,刀光劍影。

    皖月那日從酒樓回來便一直不吃不喝,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天,任誰叫都不給回應。

    可急壞了一眾伺候她的丫鬟。

    她覺得,自己當初下嫁給夏侯銜就是個錯誤,就他那樣的人品,自己怎麽就那麽傻的相信他,與他合作?

    若不是這般,如今自己的清白尚在,何愁不能嫁給夏侯襄。

    皖月甚至覺得,哪怕是其他任何一個皇子都好,最起碼他們的母妃不是皇後,自己出手整治也不會畏首畏尾。

    她苦笑的想到,到了現在這般境地,到當真有些像作繭自縛,她自認為聰明的能把控全局,卻將自己陷入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裏。

    皖月當真悔的腸子都青了,她現在腦子亂嗡嗡的,心裏頗為疲憊。

    她想要回南楚,卻又放不下夏侯襄。

    腦海中是小時初遇夏侯襄時的情形,他的身影像是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裏,揮之不去。

    再次將懷中的玉扳指拿出,那玉的表麵泛著淡淡的光暈,一層包漿附於其上,可見擁有之人時常把玩。

    這是自己留有他唯一的東西了,也是現下她唯一的寄托。

    她該如何做?

    紅燭下的剪影映在窗欞之上,門外守著的丫頭們看了不住的歎氣,公主不讓她們進去,而她們又不知症結在哪兒,還真是想要開導公主卻無從下手。

    本以為皖月會陷入低穀好一陣子,往日在南楚宮中便是如此,她若不開心,便接連半月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可誰知,不過一日的時間,再次打開房門的皖月,竟然神色與平常無異,甚至更有光彩。

    隻是,若仔細去看,滿目異樣的光彩隻提現出一種情緒,那就是仇恨。

    她,要報仇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