皖月站在門口,看著那個拿著火把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能醒完全是個意外,在夜半時分做了個噩夢,夢中容離一手卡住她的脖子手掌漸漸收緊,而戰王就站在一旁,看著她笑,她偏過頭想要大聲呼救,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。

    一著急,她便醒了過來。

    醒來的第一時間,皖月便是找水,她一日幾乎未曾飲水,嗓子眼早就幹的冒火。

    ‘咕咚咕咚’兩杯水下去,皖月這才覺得好些了,緩了緩神兒,準備繼續回去睡覺。

    可抬頭一看,差點兒沒把她嚇死。

    怎麽好好地,竟然著火了?

    著的還是夏侯銜歇息的那一間,這也忒奇怪了。

    皖月披了件衣服就出門去瞧,她這兒與東廂房挨得近,可別牽連到她這裏。

    正好看到一名女子,手拿火把,她麵前是些已經燃燒起來的衣物和爬上牆壁窗欞的火龍。

    皖月著實被驚到了,端王府內就有女子敢行凶,膽兒也忒大了。

    當下大喝一聲,“你是誰?”

    拿著火把的慕雪柔沒想到西廂房會有人,她驚訝的看向皖月那邊,表情一瞬轉為狠曆。

    慕雪柔連思考都不曾便想到,出聲的人大概就是今日嫁過來的女子,否則為何會有麵上的女子出現在嘯雲院中?

    雖然不知為何新婚當日二人便分房睡,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她要夏侯銜,和那些愛慕夏侯銜的女人統統去死!

    既然是新婚妻子,那便去給夏侯銜陪葬吧!

    慕雪柔雖然不會功夫,但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兒向皖月撲來,她手裏的火把直直打向皖月,想要讓她大火染身。

    隻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,她不會功夫,可皖月卻是會功夫的。

    皖月顧不得多想,抬腳直接踹在慕雪柔的心窩處。

    位置之準確,和夏侯銜前些日子踹的地方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慕雪柔吐著血在半空中劃過了一條優美的弧線,血沫那怕在暗夜中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就在她堪堪落地之時,一個身披被單之人,從大火中衝了出來。

    夏侯銜衝出火海先是看見了一旁的皖月,忽而視線一轉,落到另一旁的慕雪柔身上。

    早在屋中夏侯銜便想到這是有人故意害他,若是刺客大概不會用這種笨法子,直接一刀斃命比什麽都強。

    能使出如此手段的,隻能是不會功夫的人。

    那放火之人是誰,就不言而喻了。

    夏侯銜當機立斷,用茶水將被單澆濕,披在身上運起輕功衝了出來。

    所幸隻燒到手臂上一小塊皮膚,其他地方沒有燙傷。

    地上的慕雪柔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侯銜,他怎麽會衝出來?

    還這麽快?!

    他不是應該被濃煙嗆暈,讓後燒死在裏麵嗎?

    為什麽?

    她本以為今日事老天幫她,誰知根本就是耍她啊!

    慕雪柔的心髒又是一痛,這次痛的方式與以往都不同,像是炸裂開般,席卷全身。

    看來,今日她將要命喪於此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慕雪柔緩緩坐起身,仰天大笑。

    夏侯銜的腳步停下,看著地上貌似瘋魔的慕雪柔,眼中一片冰涼。

    “可笑我半生所做隻為你,”慕雪柔漸漸收了笑聲,她眼中一片柔情看向夏侯銜,似是年少時初初愛慕他那般滿是愛戀,“到頭來,不過一場空歡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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