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銜將酒壇‘咚’地一下擱在木桌上,用袖口將嘴一抹,冷笑著看了掌櫃一眼,直接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出來,“夠不夠?怕爺賴你酒錢?你也不看看爺是誰?!”

    直接將銀票摔在掌櫃臉上,掌櫃麵色一僵,可當他看到銀票上那一百兩的數字時,瞬間笑逐顏開,點頭哈腰道,“客官誤會了,小的沒有旁的意思…”

    “滾!錢不用找了,把你們這兒的酒都給老子抬過來!”夏侯銜沒有聽完掌櫃的話,他現在隻想喝酒,隻想讓自己的大腦不再那麽清醒,他現在亟需麻痹自己。

    “好嘞,小的這就滾。”掌櫃給小二使了個眼色,趕緊上酒。

    反正錢已經給了,就算把店裏的酒都喝光了也要不了多少銀子,這位可是一給就給了一百兩啊!

    沒人再來打擾夏侯銜,他一壇又一壇喝的極快又壇壇見底,沒多久便醉了,他大腦一片混沌,腦海中光怪陸離,好多片段在腦海中閃現,頭痛欲裂。

    夏侯銜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拎著酒壇子出了酒肆,他邊喝邊走,撞了人也毫無察覺,被撞倒的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,一見是個酒鬼,隻能怨自己運氣不佳出門沒看黃曆,咒罵兩聲便走開了。

    潛意識裏還是知道自己家住何方,哪怕在路上瞎逛,夏侯銜還是逛到了自己府上,

    門外的守衛一見自家王爺經過家門,搖搖晃晃的提著個酒壇子,一看便知喝醉了。

    隻是這大白天的就喝成這樣,王爺這是怎麽了?

    守衛不敢含糊,若是王爺這樣還在街上晃,指不定要出什麽岔子,連忙將夏侯銜摻進府裏,隻是夏侯銜一點兒也不配合掙脫了守衛徑自向府內走去。

    明明是他的王府,可夏侯銜卻感覺像是作客別家般,不知歸處。

    這裏沒了他深愛的人,也沒了深愛他的人,夏侯銜沒由來的煩躁又覺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邊走邊笑,最後竟然樂不可支的笑彎了腰,他不清楚自己為何發笑也管不住自己,府裏的下人來來往往,全都躲著夏侯銜走。

    前王妃的事情他們聽說了,戰王爺求娶前王妃,聘禮已被收入容府,不知王爺現如今這個樣子,和前王妃有沒有關係。

    他們並不像惹事,遂選擇冷眼旁觀,事不關己,他們隻要做到本分的事情便好。

    終於,夏侯銜止住了笑,他笑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,拿袖口用力抹了抹,他這才抬起頭來,又喝了一口酒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一路來到雪羽院,那是他曾經來過無數次的地方,醉酒前來還是頭一回。

    搖搖晃晃的走在院內,整個院子並沒有什麽改變,可無端端的便讓人覺得少了些生氣,那曾經生氣盎然的院子以不複從前,仿佛居住在此的主人一般,漸漸失了心也失了希望。

    推開門,夏侯銜眼前漸漸模糊,他隻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,輪廓中慕雪柔滿目驚訝的看著他,不知作何反應。

    夏侯銜咧開嘴又開始笑,指著慕雪柔笑的上氣不接下氣,嘴裏念叨著兩個字,“傻子。”

    慕雪柔在夏侯銜推門進來時確實受了驚嚇,自打她失寵後,雪羽院便鮮少有人進來,猛地有人推門,她自然以為進了歹人,可當看到門口的夏侯銜時,她心中五味陳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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