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多時辰,禮單終於念完。

    送聘隊伍打中間開始就聽不清管家的聲音了,他們見前一組人將箱子打開後,默數五個數便打開自己麵前的箱子。

    井然有序,當管家念完,箱子也開完了。

    管家擦了擦腦門上的汗,再念下去他嗓子都該冒煙了,收起禮單後,管家一側身揚聲喝道,“入府!”

    將士們將箱子合上,按順序抬東西入府。

    相府裏特地騰出一個院子來放聘禮,放著放著發現地方不夠,又將旁邊的院子打開,這才將聘禮全部放於府內。

    送聘的士兵再次列隊整齊,夏侯襄從相府出來,騎上來時的汗血寶馬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不是夏侯襄不想在相府待著,而是府裏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準備,婚禮一切事物全部經由他手,他不放心別人,此時絲毫馬虎都要不得,他要給容離一場最好、最盛大的婚禮。

    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,夏侯襄嘴角噙著笑意,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,

    人群中獨有一人,眼珠充血,他瞪視著馬上的夏侯襄,心裏的恨意波濤洶湧的翻滾著,恨不得將夏侯襄碎屍萬段。

    夏侯襄怎麽能…怎麽能向離兒提親!

    此人,正是夏侯銜。

    今日下朝後,夏侯銜出來的晚一些,正巧看見夏侯襄騎著汗血寶馬帶領數千士兵離開。

    夏侯銜不明所以,看那一隊的穿著頗為喜慶的士兵,而且抬著一箱箱的東西,看樣子像是去提親。

    這時,正巧夏侯宇也從宮中出來,看見了這一幕,好奇的走到夏侯銜的身邊,“三哥,皇叔這是做什麽去?”

    夏侯銜搖頭,他也覺得驚奇,若說是提親,打死他都不信,夏侯襄什麽時候能讓女子近過身?

    要是這個樣子還能去提親,他就把宮門口的石獅子給吃了!

    可若不是,那讓手底下的士兵穿的這麽喜慶做什麽?

    夏侯宇摸著下巴嘟囔著,“不會是去提親吧?皇叔不是不喜女子嗎?該不會這提親的對象——是男子吧!”

    夏侯宇興奮了,他唯獨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,天祁響當當的戰王,若是向個男子提親,那才真是熱鬧了,坊間不是一直流傳戰王有龍陽之好嗎?

    今日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啊。

    夏侯宇激動不已,他拽著夏侯銜道,“三哥、三哥,咱們過去看看唄,我太好奇了!”

    夏侯銜被夏侯宇拉著往前走,正好他也好奇夏侯襄到底要做什麽,索性跟著去了。

    夏侯襄比他長兩歲,卻是事事比他強,從小他們這一茬的皇子,全部活在夏侯襄的陰影之下,隻要有夏侯襄在,無論他們有多優秀,都會被比下去。

    是以,可想而知夏侯銜心裏對夏侯襄有多排斥,如今若是夏侯襄向一名男子提親,那才真是辦了件貽笑大方的事情。

    這種醜事,他怎麽能不去參觀參觀?

    很顯然,不止夏侯銜如此想,其他皇子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此時他們倒是心齊,憋著看夏侯襄的笑話,大大小小的王爺緊隨提親退伍其後,他們倒要看看,那個百姓心中的神,到底是去哪家提親。

    跟著跟著,隊伍就停了,街頭上當真是人擠人,幾位王爺又沒兵丁保護,所以隻能靠自己的力量往前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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