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碧衣無論做什麽都得加小心,且就吃食一項她都不敢大意,做好的飯菜她都偷偷用銀針試過再吃,並隻吃那些看起來孰知安全的菜肴,若是有不熟悉的菜端上桌,她連碰的不會碰一下。

    另外,別看夏侯銜每次進後院便先來她這邊,可隻是過來坐坐,和她一句話也不說,每次來夏侯銜都沉著一張臉,嚇的碧衣大氣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在這種環境下生存,碧衣這一胎懷的並不好,她自己有所感覺,若是有太醫給她開些湯藥穩胎還好些,可她身份低微,看王爺的樣子又不是多喜歡她,是以靠湯藥穩胎基本就是奢求。

    她隻能自己注意再注意,不要傷了身體落了胎,更不能被人鑽了空子害了腹中的孩子。

    惜晴還是經常過來,不過並不像以前和碧衣一般親密,說話時總是時不時的便酸她兩句,碧衣聽得聽頭火旺,可又不得不忍了下來。

    現在隻有惜晴對她來說,還稱得上是自己人,若是連惜晴都得罪了,她怕是在王府很難立足。

    這日,慕雪柔又來探望碧衣,她每次來總是帶著各種各樣的好東西,不是吃的就是穿的,表現的和碧衣還像往常一般親近的樣子。

    對碧衣的關心也是無微不至,可碧衣每次看慕雪柔的眼睛都能從中看到恨意,那是隱藏至深卻又能窺探一二的恨。

    碧衣坐在床上,手指緊緊扒著床沿,現在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她的床,除了這裏,她哪兒都不去,身邊的人信不過,身邊的環境也是處處蘊含著危險。

    她著實覺得累,卻又不得不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打起精神來。

    慕雪柔現如今的妝容有些厚重,再不似之前那般,淡施薄粉便可出門,那時候的肌膚才真稱得上是吹彈可破。

    如今厚重的妝容也蓋不住她的憔悴,沒有對比還好,可像碧衣這種一直伺候她的人,不難看出她的變化。

    慕雪柔坐下後,先是親親熱熱的拉著碧衣好一頓誇,接著便說到正題上來,她拉著碧衣的手說道,“姐姐這次來到沒有旁的事情,隻是院裏池塘裏的荷花開了,我看著喜人,便想邀府裏的姐姐妹妹們一起坐坐,大家好久沒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,正好趁這會子能親近親近,妹妹你現在身懷有孕,正是需要放鬆的時候,池塘上就是涼亭,涼風習習豈不美哉,妹妹看要不要一起出來熱鬧熱鬧?”

    問完不等碧衣回答,慕雪柔徑自說道,“你我不止姐妹一場,還有主仆的情分在,我知道你怕我害你和你腹中的孩兒,可是你不想想,現在滿府就你一個身懷有孕,王爺現在待我如何我想你也清楚。”

    慕雪柔苦笑了一聲,“莫說我要害你,哪怕就是別人害你,王爺都要怪罪到我頭上,你說我怎麽害你?我要拚盡全力保護你才是,不然一個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扣下來,你覺得我會好過嗎?”

    話語間滿是悲切,慕雪柔看向碧衣緩緩說道,“現在這府中,唯你我姐妹二人是至親之人,你還要懷疑我嗎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