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來人,先給守衛將他們的飯食放在一旁,自己進去給容離送飯。

    他們山上都是土匪,都是大老爺們。

    給各處送飯的都是不太魁梧之輩,上不了前線就搞後勤吧。

    推門進來,那人嚷了一嗓子,“大當家的心善,讓給你送吃的來,趕緊起來吃飯!”

    門外的人一聽,邊吃邊樂,大當家的心善,這話咋聽起來這麽像罵人呢?

    容離沒吭聲,依舊躺著不動,隻是眼睛睜開了。

    那人見她不動,先是一愣,接著罵了一句,“愛他娘的吃不吃,餓死算逑!”

    伸手掀開食盒開始擺飯,管她吃不吃,自己的工作完成就行,她死不死跟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。

    正擺著,突然他的頭以一個極其扭曲的角度歪在了一邊,容離此時站在他的身後,架住將要倒地的他。

    飛快的將他衣服扒了,兩人衣服對調。

    容離手上動作飛快,她若慢了,外麵的人若聽見裏麵太長時間沒動靜,怎麽也要懷疑。

    土匪的頭發都愛攢成一個攥,是以頭發並不長。

    容離之前側身躺時,特地將頭發打散了,壓在身前。

    此時,想送飯之人移到床榻之上,一切擺好後又將他頭發順到身前,這樣至少看背影,並沒有什麽差別。

    屋裏燭火昏暗,那些守衛又有慣性,想要暴露,一時半刻當真有些困難。

    將菜擺好,容離提著空食盒出來,外麵巡邏的全靠月色星光,她低著頭將門關好,粗著嗓子罵了句娘,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
    門外的守衛邊吃邊笑,廚房夥計最近脾氣是爆啊,不過裏麵那位也真成,一點兒都不餓?

    有多手的推開了個門縫望了過去,還在裏麵躺著呢,大當家的是劫了個佛爺回來啊!

    關上門繼續說笑,絲毫不知屋裏床上躺著的已經換了一位。

    容離挑著人少的地方走,這就是晚上的好處,白天動手麻煩太多,夜色便是最好的偽裝。

    四處看了看沒什麽人,容離將食盒扔到一處亂石中,蹲身從地上抓了兩把泥抹在臉上。

    當土匪的不拘小節,她若白白淨淨的,不是引人懷疑嘛。

    土匪窩中的小嘍囉們有一個特點,穿的衣服都是相同的,可能是怕旁人混進來不好分辨,也可能是代表了一個山頭的形象。

    不過無論是哪點都大大方便了容離,她穿著與他們相同的衣服,哪怕臉不認識,都不會被旁人懷疑。

    人來人往,沒一個仔細瞅容離的。

    全山一百多號土匪,哪兒能各個都熟悉,不熟的便看衣服,穿著一樣你我便是兄弟。

    這讓容離的心放了下來,本計劃著盡快出逃的她蹲在一個小角落裏琢磨著,土匪窩進都進了,她是不是得做點什麽?

    方圓五百米的小嘍囉交談、腳步聲,沒有一個逃過容離耳朵的。

    突然,兩個人的對話傳進了她的耳朵裏。

    嘍囉甲:“三位當家的在裏麵說什麽呢?大晚上也不吃飯,今兒帶回來個姑娘你見著沒?我還以為今兒晚上咱們寨子裏要多個壓寨夫人呢,誰知道半天也沒個動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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