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迎春都要氣死了,她接到女兒的信,正想著是不是事情成了,女兒要被扶成正妃?

    哪知打開信,裏麵劈頭蓋臉的就是對她一頓訓,末尾將事情始末告訴她。

    夏迎春氣的鼻子都要歪了,這個人,怎麽關鍵時刻給她出幺蛾子。

    借著上香的由頭,夏迎春帶了兩個心腹出府,一出來就趕去攤位找他,哪兒知等了半天竟沒等到人,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,他已經好多天沒來了。

    夏迎春這才跑來武雲觀尋人。

    任老道被吼的脖子一縮,一點兒聲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夏迎春火氣噌噌往上冒,“柔兒在府裏過的是什麽日子,我跟你的夠明白了吧?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能將人除掉,你倒好,給我來這麽一下,現在柔兒都快被擠兌死了,你滿意了?啊?”

    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,一飲而盡後‘啪’的放在桌子上,衝床上的任老道一瞪眼,“說話啊!啞巴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任老道想要下床安慰夏迎春,結果一下子牽動了傷處,‘嘶’他扶著痛處彎下腰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了?”夏迎春皺了皺眉,看向蹲在地上的任老道,想了想還是上前扶起他。

    “沒事,”任老道搖了搖頭,挪到桌子邊坐下,“你是說六兒沒辦成?”

    鳳九玄在任老道這裏,報備的名字是梅六。

    “嗯,你到底怎麽了?”夏迎春看任老道的表情不像裝的,看來是傷著哪了。

    “我這都是小事,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,六兒到現在都沒回來,我還正奇怪呢。”任老道還沒明白事情始末。

    夏迎春將慕雪柔在信裏寫的跟他說了一邊,任老道聽完青筋突突直蹦,一巴掌拍桌子上,“孽徒!”

    一生氣,又牽連到肋骨。

    任老道捂著身側,喘了半天,夏迎春又給他順了順氣,這才緩過來。

    “按說這小子不應該,當初我看他沒轍了才收留他的,這次反水,是不是那人給了他更大的好處?”任老道思來想去,隻能想到這一個理由,不然定錢都在他手裏,六兒就算跑也得先來他這拿了銀子再跑啊。

    “不對,”夏迎春搖了搖頭,信裏寫的明白,“柔兒說他那幾日都在院子作法,而且王爺派人盯著那邊,兩人根本沒機會接觸。”

    這也是她和柔兒最想不明白的地方,容離就算再神通廣大,也不至於將一麵之緣的人迷的團團轉,臨陣倒戈幫著她說話。

    “那是怎麽回事?”任老道摸著下巴想了半晌,最後一拍大腿,邊抽氣邊說,“咱們在這瞎想也想不出來,等我傷好了去找找那小子,等我找到他不就清楚了?”

    “你受傷了?”夏迎春拉過任老道,“傷到哪了?讓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沒事,欸…”任老道還是沒拗過夏迎春。

    待她看到傷後瞪了他一眼,“早跟你說別幹坑蒙拐騙的勾當,就是不聽。”

    任老道陪著笑臉,他也不想啊,這不為了吃飯嗎。

    夏迎春掏了些銀子,放在桌子上,“去買點傷藥,再吃些好的養養,你那個徒弟既然敢跑大概已經找到後路了,你留些神就行,剩下的…你也別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拿起桌上的幕籬戴好,拉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任老道神色複雜的看著夏迎春離去的背影,過了很久,悠悠歎了口氣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