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喜歡青樓啊?”容離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這裏,摸著下巴做思索狀,口中念念有詞,“不應該啊,男人不都喜歡那裏嗎,你怎麽會不喜歡呢?”

    他頭上青筋跳了跳。

    “難道說我挑的地兒,檔次太低?”容離還在琢磨。

    他頭上青筋又跳了跳。

    “過來,坐下。”他不能再讓容離想下去了,鬼知道她會想出什麽來。

    容離的思路被打斷,她坐在雲襄對麵剛要開口,掌櫃端著鬆苓釀並幾碟小菜上來了。

    “二位慢用。”掌櫃倒是識趣,放下東西馬上就走,他回到樓下,拄著托盤趴在賬台上,實在需要消化消化今天看到的事情,沒想到主子的朋友竟然喜歡男人啊?!

    他是不是應該提醒主子,離這位遠一些?

    琥珀色的液體晶瑩剔透,他給容離斟了一杯,“此酒綿軟,不醉人。”

    容離端起酒杯,放在鼻端聞了聞,酒香清新淡淡鬆香氣,喝了一口滿是清香,沒有其他酒的辛辣味,清涼涼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“不錯,”容離很喜歡鬆苓釀的味道,“這小酒館不錯,你如何尋到的?”

    二樓是一個個小隔間,方便談話,桌子臨窗而設,這會兒開著窗子,晚風輕拂愜意自得。

    “朋友的。”纖長幹淨的手指執起酒杯,月光撒在他的身上,容離這才注意到,他戴的正是自己送的白玉簪。

    她之前就覺得發簪很適合雲襄,卻沒想到會如此契合。

    人如玉、月照人,容離驚歎一個男子怎會生的這般好看。

    許是容離的目光太過專注,他偏頭看向她,唇邊不自覺的帶了笑意,“怎麽?”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容離收回目光,淡定的拿起酒杯剛要喝。

    “可要酒?”他拿著酒壺,笑意更濃。

    淡定的端著空酒杯送至唇邊的容離明顯一頓,接著繼續淡定的將酒杯放下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她已經紅了的耳廓,大概看不出她此刻的尷尬。

    二人話倒是不多,除了容離之前丟了個人外,之後的交談還算愉快。

    雲襄是個博聞廣識的人,尤其是在大型作戰戰術這一方麵。

    而容離對於作戰更是熟撚,對於各種高難度作戰環境、戰略部署分析的頭頭是道。

    兩人聊的投機,同時都對對方有了不一樣的認識。

    容離從雲襄的描述中大致了解冷兵器時代的戰爭雛形,作戰時環境和作戰對象,下意識的在心裏勾勒出,若是自己身臨其境,該當如何。

    而雲襄更是驚歎於容離的戰略素養,他本以為容離不會喜歡聽關於戰爭的東西,女人天性不愛血腥,而戰爭就是殘酷與血腥的代名詞。

    誰知容離竟精通軍隊作戰部署和指揮,新奇的想法和思路,讓他越發驚豔,他知她與傳聞中不同,竟不知她如此優秀。

    協同作戰、單獨作戰均能涉及一二,甚至有些他並不明白的詞語,容離解釋過後他便了然。

    一個問題縈繞在腦海,有些在意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
    夜漸深,喧鬧的東市漸漸安靜下來,更夫提醒人們現在的時刻。

    桌上的酒壺已經喝空了幾個,兩人漸漸熟絡,話題便多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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