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進門開始,燕捷對侯遠方的話都是話裏有話的,侯遠方是個老薑,他當然明白燕捷話中藏匿的意思。

    燕捷看著侯遠方不話,不由得笑了一聲,“侯伯伯,雖然我把你關起來了,但是你這屋子裏可是有空調的,又不熱,你怎麽出汗了?”

    被燕捷這麽一問,侯遠方越發激動,他努力擺出一副淡定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其實侯伯伯,你處心積慮毀掉了那些東西又能怎樣,就算我親手送到你跟前,你有把握以後把我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踢下來嗎?”

    燕捷這話的時候,語氣雖然是淡淡的,但是卻有一種侯遠方抵抗不聊自信。

    燕捷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對付!

    不僅如此,燕捷在這段時間的曆練中,尤其是燕乾去世後,他似乎變得更加成熟!

    這不由得讓侯遠方感到以後對付燕捷更加棘手了。

    候遠方看著燕捷的眼神變得複雜,他總是在想自己是長輩,千萬不能在晚輩跟前表現出緊張的樣子,他咳了一聲,“燕捷,我也算是看著你這孩子從長到大的,你這麽對待我,你死去的父親也不會答應的吧?所以,你還是不要把我留在這裏了,我出去了,也不會怪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會不會怪我,我一點不在乎,我已經做好得罪你的準備了。”其實燕捷的意思就是,他要和候遠方開戰了。

    聞言,候遠方斂眉,“燕捷,身為長輩,我已經很容忍你的行為了,但是你要是仍然執迷不悟,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
    燕捷並不在乎候遠方有多麽生氣,他淡然一笑,“那王老頭也算是我們的長輩了,他都那麽大的歲數了,你還是不能饒過他嗎?再了,他隻是做了一個匣子,跟我們的利益紛爭毫無關係,你卻要把他抓著不放,到底是你做的欠妥,還是我做的欠妥了?”

    被燕捷這麽一,候遠方頓時不出話來了,他扯了扯嘴角,“燕捷,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話?我好歹是公司的股東之一,沒錯,你是董事長,但是也不能濫用私權!”

    “現在是下班時間,我的身份隻是燕捷,所以並不關乎我的職業,我沒有濫用私權。”

    候遠方差點氣死了,燕捷的那張嘴巴太會了,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反駁!

    燕捷微笑著看著候遠方,其實他的微笑更可以是警告,“你年紀也不了,應該比我閱曆更加豐富,我一個二十歲的男人都明白,出了事情不要為難老爺爺,你卻不明白,你真是不知恥。”

    燕捷居然公然罵他!

    候遠方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,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坐著的是二十歲的毛子。

    甚至,候遠方感覺自己花了眼,他在燕捷的身上似乎看見簾初的燕乾,同樣的意氣風發,無所畏懼。

    燕捷和燕乾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握住了對方的把柄後,會變得非常自信,把對方懟的啞口無言。

    候遠方一句話不出來了,他也知道自己不過燕捷,幹脆閉嘴了。

    燕捷站起身,一副要離開的樣子,“候遠方,我給你一夜的時間思考,你要是不主動放走王老頭的話,你就等著我回擊吧。我身為晚輩已經給你最大的容容限度了,請你不要再拿是我長輩的理由威脅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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