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沒點兒手段,也不會如此功勳累累。

    “好,但凡我能幫得上的,一定吩咐下來。”

    陳信趕緊應聲,陸謙笑起來,好似方才的冷酷是錯覺一般,“陳大哥放心,需要勞煩你的地方很多。我們陸家雖然不如那些世家大族,但到底也不是隨便都可以踩一腳的小門戶。小米護了家裏這麽久,也該輪到我們做一次她的後盾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國公府不欺人,可也不能容忍別人欺負到頭上。”

    兩人又說了幾句,天色黑透,陳信就告辭了。

    待得回到家裏,妻子馬氏已經等候多時了,見他進屋趕緊上前伺候他換了衣衫,洗了手臉,末了問道,“國公爺可定了章程,到底這事要怎麽辦啊?還有娘娘,可有吩咐?”

    陳信忍不住好笑,疲憊的揉揉眉心,眼見丫鬟上了飯菜,盡皆擺上小炕桌兒,這才揮揮手攆人,末了招呼妻子一起吃。

    “娘娘有消息送出來,要咱們不要輕舉妄動,一切有皇上做主呢。侯府那裏,鐵夫人和侯爺都不在,我心裏惦記是回事,就去了國公府。你也不是不知道,國公爺被娘娘照料的太好,根本不擅長這些。倒是三少爺碰巧趕回來了,同我說了幾句。我瞧著,三少爺怕是要發威了。”

    “發威?”

    馮氏手裏給夫君夾著菜,臉上帶了驚喜,“照我說,陸家也該發威了,否則這京都人人都以為國公府好欺負呢。娘娘平日裏常把生意的紅利分出來,造橋鋪路,供給慈濟院那些孤寡。這些年,善事做了多少,就是宮裏,吃穿用度都一減再減。結果呢,這些人不但不感激,反倒用這麽陰損的手段,攀誣娘娘。實在是可恨,要我說啊,砍了他們的腦袋,讓有心人都長長記性才好呢。”

    陳信聽得好笑,搖頭道,“你啊,婦人心性,這事哪裏那麽簡單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,你又看不起婦人?宮裏的娘娘不也是女子,怎麽你就整日佩服的五體投地?”

    馮氏不服氣,隨口開了句玩笑。

    陳信瞪了眼睛,“那能一樣嗎,小米是娘娘,這麽多年從老熊嶺走進宮,你以為容易啊。放到你身上,怕是早被人家分吃的隻剩骨頭了。”

    馮氏也覺失言,趕緊幹笑著轉圜,“你這話說的,我當然也是對娘娘一百個信服。別的不說,就是箱包生意,如今大元的貴女婦人們,誰手裏拎的不是咱們鋪子的包啊。鋪子從兩家已經開到第三十六家了,叫個州府就有鋪子。有時候我就想啊,娘娘若是不進宮,說不得如今已經是大元的女首富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隻管把鋪子打理好了,別拖後腿。其餘之事,自然有我呢。”

    陳信待妻子也是親近,自然不會怨怪她,順口囑咐兩句,就一同吃了飯,末了早早睡下。

    暴風雨即將來臨,想要搏擊長空,安然無恙,沒有一個好的體力怎麽成?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又是大朝會,天色不等放亮,就有各色的馬車轎子飛奔趕往宮門口。一個個尚且有些睡眼惺忪的官員走下來,尋了相熟的人說說話,權且當醒神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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