詢問,訊問,隻有一字之差,區別卻是血腥之極。

    玄一確定自己沒有聽錯,就迅速領了命下去了。

    倒是藍天沁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,腳下踢踏著一片草坪,撇嘴冷笑道,“可憐的玉清霜啊,一片癡心就這麽給了一個薄情漢!”

    封澤卻是如同沒有聽到一般,負手而立,好似那天邊被漸漸西斜的太陽映出色彩的雲朵,比什麽都重要。

    藍天沁側耳聽了聽大殿裏不時想起的驚恐呼喊,嘴裏嘖嘖有聲。

    “真是不懂你們這些男人,明明玉清霜更美,你怎麽就喜歡陸家那個醜丫頭。她除了…嗯,做菜還不錯,其餘也沒什麽好啊?”

    許是聽得她提起小米,口氣裏也沒什麽惡意,封澤的神色柔和了許多,聲音裏更是透著蜜一樣的甜意。

    “洗手作羹湯,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做到的。即便能做到,但對一個人的胃口,卻是極難。”

    藍天沁皺眉,說起來她的母親也是過世的早,她又沒個兄長,整個藍玉國都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,怎麽可能讓她下廚。她自小喜歡弓馬刀箭更多針線鍋勺,自然體會不到“洗手作羹湯”是何種感覺。

    不過,這可不妨礙她喜歡吃。

    “晚上去不去侯府,你們這禦膳房的東西可太難吃了。我出門好久沒有吃魚蝦,想念的緊。正好東海侯進貢了那麽多海鮮,趕緊送侯府去,讓陸家那丫頭烹製給我吃。”

    封澤扭過頭,不曾說話,但刀子一樣的眼神卻是刺的藍天沁渾身不自在,翻了白眼應道,“行,我知道了,我給陸家丫頭帶謝禮不行嗎?說起來,她也不錯,我也沒把她當奴婢使喚。”

    封澤冷哼一聲,淡淡收回了目光,對於是否去侯府一事,卻是不肯應聲,顯見還對藍天沁方才的話惱火。

    就在這樣的時候,高仁卻是從天而降一般,翻了院牆跳過來,掃了一眼藍天沁,他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嘀咕道,“虧小米還惦記呢,原來是在陪別的野女人。”

    藍天沁耳尖,剛要跳起來對罵,高仁已經隨便同封澤拱拱手,說道,“東海侯送了一車海鮮,小米晚上要擺酒席,你願意去就去,不願意去早說,省的小米盼著。”

    藍天沁立刻就改了主意,“去!我喜歡香辣蝦!”

    高仁正眼都沒賞她一個,嘴裏更是不留情,“你算哪根兒蔥啊,兩車海鮮死了大半,還不夠老子吃呢!”

    藍天沁跳起來就要惱了,卻掃了一眼封澤後,又老神在在的抱了胳膊。左右她是跟定封澤了,有他吃的,肯定就少不了她的。

    果然,封澤低聲道,“告訴小米一聲,日落時候我就到。”

    “不到才好呢,還帶一個拖油瓶。”

    高仁嘀嘀咕咕,顯見很不滿,卻到底不敢大聲,扭頭又問向不遠處笑眯眯的老楊,“老楊,小米說你年歲大了不適合吃海鮮,怕胃腸不好。明日給你送個蛤蜊蒸蛋!”

    眼見老楊笑眯眯點頭,他就又跳了出去。皇宮守衛森嚴,但太子身邊這個紅衣煞星可是人人都識得。特別是先前小米高熱的時候,不知有多少不開眼的侍衛折在他手裏…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承德帝重重把手裏的口供摔在桌子上,臉上卻是喜色滿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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