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離開侯府直接回了小院兒,結果陸謙從櫃子夾層裏取出令牌,劉不器和程子恒都被驚得長大了嘴巴。

    “如朕親臨!”

    金光閃閃的牌子,代表了皇權的至高無上。別說平民百姓,就是一品大員,也不見得見過幾次。如今卻在他們的小院放了這麽久…

    陸謙想起當初自己初見這牌子,也是這般模樣,忍不住歎氣。

    說起來也奇怪,難道喜愛這倆字可以克服一切,甚至皇權?

    同樣麵對這塊牌子,他隻覺得敬畏,但在小米眼裏卻是再普通不過,記得那晚把牌子遞給他之前,小米惱怒一隻榛子不好剝,順手用牌子還砸了兩下…

    也許,正是她這般不在意,這般把天下至尊的男人當了平常人,才越發入了那人的眼…

    “你這小子,有這塊牌子,何苦跟我們去…”

    劉不器盯著那塊金牌,恨不得看出一朵花來,眼裏有羨慕和疑惑,“就以馮大哥,不,那位待小米,待你們一家的心思,直接進宮做個伴讀,豈不是比科考要簡便的多。”

    倒是程子恒經曆了家裏那般慘事,心智卻是成熟很多,也更明白陸謙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你別胡說,這牌子是…那位給的,功名卻是德敬實打實自己考回來的。有些恩典,是幸也是負擔。”

    劉不器撓撓後腦勺,實在有些搞不懂,但也沒有反駁,隻道,“反正小米也是我們妹子,德敬你自管去張羅,有事我們能幫忙,一定要說。”

    “好,多謝,我這就進宮。”

    陸謙拾掇了滿腔心事,好好裝了金牌就坐車門了。

    皇宮前的青龍大街,非等閑人等是不能踏入的。好在陸謙有個秀才功名,又是剛從貢院出來,被攔了兩次都放行了。

    但到了宮門前邊,卻是寸步難行了。看守宮門的侍衛們,臉黑如墨,刀槍雪亮。

    別人不知道,他們可是太清楚這宮裏如今是如何忙亂,如論如何也不會放“無關人等”進去,就是通傳都不可能。

    陸謙正猶豫是不是拿出金牌的時候,正好散了朝。三品以上大員都被留在了宮裏,隻有四品一下的散官捧著餓癟的肚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有人皺著眉頭與同伴低聲抱怨,“太子是不是中了那個陸家女的蠱?居然氣得皇上如此厲害,方才怕是所有人都看到了,皇上那帕子上…嗯,顏色不妙啊!”

    “說的就是,本官也不是沒聽過癡情的,卻沒有太子這般厲害。一個農家女,再貌美能美到哪裏去,說不得就是行了些什麽齷齪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是皇上,不如一杯毒酒賜死那農女,以後再慢慢勸服太子殿下…”

    避讓在一旁的陸謙白著臉色,拳頭握得死勁,到底掏出了金牌遞給攔阻他的侍衛。

    “勞煩拿了這塊牌子去稟報太子,就說陸謙求見。”

    陸謙多少還有些書生氣,又是心急而來,哪裏記得“皇帝不差餓兵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那侍衛原本就有些不耐煩,在聽他說話這般生硬,就有些惱了,看也不看,一巴掌就把令牌打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抹金黃,好似夏日烏雲密布下的一道閃電,惹得旁觀眾人都是扭過了頭。

    於是,那麵躺在地上的金牌就越發醒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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